小安愣了一下,“哭啦,都快過年了你又玩什麼傷感?”

我聳聳肩繞過去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時小安正晃著我的手機。

“師兄電話。”

我接過去挪到沙發上繼續趴著,接通電話等著他宣佈點什麼。

“丫頭,剛才怎麼不接電話。”

“去了趟洗手間。”

對方沉默,我發現自己竟能心平氣和的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

“白天打電話有什麼事?”

“沒事。”我攥緊沙發罩,憋了半天忍不住問,“誒,你現在,在哪兒呢?”

“學校,回宿舍的路上。”

“……”

“丫頭,這邊開始放焰火了。快過年了啊。”

我鬆開沙發罩直接軟在上面。我對自己說,喬佳佳,全世界的情種都死了,你他媽的怎麼還活著?

“丫頭?”

“啊。”我咧嘴笑笑,覺得他看不見,又提高聲音笑了兩聲,特開心的說,“你好好做論文,呵呵,快過年了呀。”

對方沉默了片刻,“我元旦可能……”

“沒事,我不急。”

“丫頭。”片刻沉默,“對不起,不能陪你過新年。”

“沒關係,哈哈。掛了吧,我還沒吃飯,再見。”

我摁了電話,捶著沙發大笑。真喜感,太他媽的喜感了。八九個小時前我在D市機場看見他,八九個小時後,人家已經飛到香港,還已經去了一趟圖書館。這世界太喜感了,多狗血,多歡脫呀。

“佳佳。”小安蹲在一旁問,“說實話,怎麼了?”

“哈哈,你不知道,哈哈。我說了你肯定不信……哈哈,太狗血了。”我抹一把臉,邊笑邊坐起來,舒了口氣說,“呵,現在我又不想告訴你了,今晚咱們吃什麼?”

小安盯著我,表情十足的擔心。我聳聳肩,“萌萌的個案做完了,我發現沒和萌萌媽說工資的事情,我怕她當我是純幫忙。”

小安翻了個白眼起身端了炒米過來塞給我,“沒炒菜,湊乎吧。”

芒果臺一群歡脫的人正在說些抽風的話,臺下時不時的就跟著笑作一團,笑的貌似最開心的還是臺上那幾個主持人。生活啊,有時候也像表演一樣。你一直笑,即使心裡再疼,也覺得自己是快樂的。笑得多了你會忍不住告訴自己,這世界太美好了,真的。

炒飯很香,我吃了兩口,試著學著舍友吧唧一下嘴,因為據一個心理學專業的舍友說,吧唧嘴是將自己的幸福外露,那種聲音告訴所有人,這飯很香很美味。我張開嘴嚼,卻發現漏出來好幾粒米。

我仰頭大笑,碰碰一旁的小安說,“看來我不適合幸福外露,連米飯都漏出來了。”

小安眨了下眼沒說話,我又扛了一下,嗲嗲的說,“謝謝小安贈飯,佳佳好幸福哦!”

小安撇撇嘴躺倒,支著頭哼唱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我眨眨眼往後仰了仰,輕踢過去一腳,“很難聽誒。”

不過,還有一個朋友,真好。

二十三 愛成癮

每天睡前給臧言發簡訊的習慣不能說是癮,這兩天沒發我也不覺得少了什麼,雖然睡前有些翻來覆去,可翻的次數多了總會在不知道第幾只羊的時候被瞌睡蟲臨幸。

據說我這長相的是做正房夫人的相貌,可是總會引來情敵,這話不知道是那個缺心眼子說的。我接到一個陌生簡訊的時候皺眉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那個缺心眼子原來是我自己。所以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真的搬到現實裡來了。

既然有人請客喝茶,我沒理由不去,還刻意打扮了一番。出門前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