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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苦丁茶從鼻孔噴出來,一半貢獻給了我的衣服,一半和著鼻涕又倒回去下了胃。我捂著嘴咳的辛苦,看著那張似乎解脫了的臉想,我怎麼沒有從嘴裡噴出來,那樣也好來一個天女散花,飛星滿天。
這飯沒有吃的必要了,眼鏡男似乎也是這意思。我客氣的說還有人約,讓他先走。他瞄一眼上來的烤魚和拍黃瓜。
“哦,服務員,這兩份菜請幫這位先生打包。”我衝眼鏡男笑,“AA制,黃瓜回去別加熱。有些東西不經煮,一加熱容易發臭。”
旁邊粉色吊椅上的男子輕笑了一聲,我撇過去一眼,那人自覺的調開視線看向另一側。眼鏡男許是覺得丟面子,動作頓了頓,不過只是片刻,接過服務員手裡的袋子就轉身付款出去了。
我看著面前的螃蟹,敲敲紅彤彤的殼兒想,處女這事兒,雖然能作假,顯然和六級證似的,還是有點兒用的。
也是,不是都說,大學裡的處女比三條腿的蛤蟆都難找,雖然我並不信。
可是,我那層膜怎麼就丟了呢?
章二 羞辱史
人們都說,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即使是一通簡單的電話,也能聽出對方心裡的不耐或是歡樂。若是你被男朋友或是男人甩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裂痕,那你就不配做女人。
我是女人,可是我就是那眾多不配做女人的女人中的一個。
我覺得我們情比金堅,雖然還沒有對家裡人坦白,但是倆家人心裡模模糊糊都有個大概。他媽和我媽一個單位上班,我還穿著開襠褲隨老媽去中學辦公室撒野的時候,一拳頭捶青了他一隻眼泡。我們複雜糾結的感情從那時候就開始了。若說誰能插進我們從內戰到並肩作戰一致對外,再到高中畢業考到同一座城市,徹底發展出革命愛情的牢固圍城裡來,我是不信。這難度比打入敵人內部炸掉碉堡還要艱難。
可是師大離工大不遠,大四上學期近一個學期,袁毅只來過兩次。當我意識到櫃子裡的麥片已經喝完了兩大包,而那個男人還沒有出現過一次,電話也縮水了兩倍時,我忽然想起一句話,距離產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兒。
我就是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踏上10路公交車的,一個小時後就出現在工大旁邊的小吃街。我對自己說,瞧瞧,才一個小時的公車,這也算距離?這距離都抵擋不了小三兒,那我們的愛還要來做什麼?
可是,女人總會做錯一些事情。比如,我該先打個電話的,卻“居心叵測”的到他們宿舍樓前蹲點兒。我是期望有什麼發生的吧,按照小說裡的發展,袁毅拎著水果或是書慢慢走來,我張開雙臂,看著他乳燕歸巢般的撲到我懷裡。我柔腸百結的說一句,小椅子,佳佳想你嫋。
好吧,我承認我母性突至,並且這種偉大到不分對錯的母性一直延續到我孤零零的走出工大校園。
袁毅按照故事發展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可他手裡拎的不是水果也不是書本,而是一個女人,一個比我矮上一頭,比他矮上快兩頭,他接吻都要低下頭弓著背的一個女人。
我看著他們倆個在一棵櫻樹下貼著額頭說著親密的話,真是他媽的柔情似水纏綿悱惻。我竟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高,是不是個子太高了,才導致袁毅產生了錯落誤差,非要找一個穿著八公分高跟鞋,踮著腳才能讓他無障礙接吻的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勇氣看著他們表演結束,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不是不痛,是瞬間被利刃刺穿,根本就沒有了痛覺。
他顯然也看見了我,有些驚慌的將軟在他懷裡的女人扶好,面色有些不好看。我面色應該很好看,因為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張嘴笑了笑,揚手說了聲,“嗨。”
他說,“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