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笑著說,“艾文別聽你喬喬姐貧,她嘴巴就這樣!”

我怎麼樣了?我真心覺得,最近的喬佳佳越來越仁慈了。

進屋收拾東西,聽著小正太和爸媽閒聊,心裡略略安穩一些。送小正太出門時他還貌似一臉不捨,一再強調對老爸的研究方向很感興趣,也許會成為他的學生。可一出門就收了笑抬了下巴,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你不用和我爸套近乎,他才不會收你做學生,你這人一看就是要背叛社會主義效忠資本主義的叛徒。”

“掏錢。”

用不用這麼直接?我皺著眉頭掏出五百,“姐姐賞你的,不用找了。”

小正太抽出一百在手裡捲了卷,將細卷插在我頭上,挑著眉毛開口,“職業道德,說了你也不懂。不和無知的人交流,再見。”

現在的正太怎麼就這麼不可愛?我壓著心裡的小火苗送他上了出租,囑咐司機直接送他回家,路上不準停。他用看老媽子一樣的目光打量我半天,最後來了句,“怪不得Levi想讓你去美國幫忙。”

我琢磨半天沒琢磨出味兒,但覺得Levi既然連他都沒瞞,小安的狀況應該算是不錯的。

人有時候會有輕微的被害妄想症,事情真有危險的趨勢時反而會找各種好的結果來斷絕這種可能。到了那裡才知道,他之所以告訴Arvin只不過是想讓他穩住我的情緒。我看著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昏迷不醒的小安,半天都沒有找回言語能力。

“我在Wall Street遇見她,聊過兩句,互換了號碼。她想請我帶她去這裡和動畫有關的公司看看,我因為時間調整提前去她租房找她,房東說她早上有點奇怪……進去的時候她躺在床上,穿戴整齊,還畫淡妝……割腕,警方說是自殺。”Levi輕咳了一聲繼續說,“本來我想應該通知她家人,但是她手機裡號碼都刪了,也許她是不願意讓家人知道,你又是她的好朋友,so……”

“謝謝你。”

“她應該是個很堅強的女孩,不知怎麼就……總之,等她醒了你好好和她溝通一下,不行的話我請psychiatrist過來。”

“不用了,還是很謝謝你。”

“她家人那邊,是不是通知一聲比較好?”

“我會聯絡。”

Levi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我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良久,嘆口氣說,“你比我瀟灑,就連命,說不要就不要了。我這個人,即使被人罵的沒臉沒皮,哭一次睡一覺,醒過來還是照樣過日子。”

“誰罵你了?”低低的聲音輕不可聞。

我抬眼看看她浮腫的眼睛,眼淚奪眶而出,“我以為你要死了。”

“他不讓我去。”小安重又閉上眼睛,半天才又睜開,一句話似是用盡全身力氣,很輕,因哽咽而斷斷續續,我卻聽得分明。我聽見她說,“他騙我,他死了。”

我不知該如何安撫,我甚至覺得,這些話只是她神志不清時的幻覺,或者是我大腦低血糖造成的幻聽。不是每個人都會遭遇狗血韓劇情節,那機率比哈雷彗星撞地球只高那麼一點點,可是意外總是在你不經意間發生。就像幾年前高中同學聚會上,班長中途說,大家一起為XX默哀,我們笑著說是玩笑,班長一臉凝重的舉拳發誓,同學們一陣鬨笑。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後我才接受他真的出車禍當場死亡的事實。那是一個自我高中畢業就在我生活之外的人,尚且如此難以接受一個鮮活生命的消失,更何況小安面對的是一個和她相親相愛的人,一個也許她這一生中,都無法忘記的人?

我胡思亂想著,病床上的人又陷入沉睡。我摸摸她的眼角,無淚,卻比嚎啕大哭更讓人心疼。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好友安然一個人扛著行囊為愛去了紐約,在那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