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腹之慾中總是有違正義的!”加圖嚴肅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我不贊同你的觀點。”從門口傳來一陣甜膩膩的聲音。

“噢!馬爾庫斯·西塞羅。”加圖臉上掛著不歡迎的神情與他打招呼。

西塞羅還在掉眼淚。他邊用一條大而潔淨的、帶褶子花邊的手帕———對這個法院###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道具———抹著眼睛,邊找了張便於看到加圖的椅子坐了下來。他從史達代盧斯手頭接過一杯酒喝了起來。

“聽說龐培·馬格努斯逃走了,還帶走了其餘的全部人馬。據拉比厄努斯說,法薩盧斯是一次徹底的大潰敗。那些衝鋒陷陣計程車兵都死了,其餘的都當了逃兵。可以說我們首先是自己把自己打敗了———愷撒僅僅用了為數甚少的幾隊手拿長矛的步兵圍攻過來,拉比厄努斯的騎兵就散架了———我們就這樣敗下陣來。龐培一逃離戰場,其他部將尾隨其後,而一般計程車兵要麼放下武器投降,要麼四散逃亡。”

“你的兒子怎麼樣?”加圖感覺到自己有義務過問一下。

“我聽說他機智地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不過這倒沒什麼壞處。”提起這個話題,西塞羅顯得高興起來。

“那你的兄弟昆圖斯和他的兒子呢?”

西塞羅剛高興起來的臉被憤怒和激動扭曲了。“他們沒有一個願參加法薩盧斯會戰———我弟弟昆圖斯總是說,雖然他不願與愷撒站到一邊,但他敬重愷撒的為人,以至於他永遠不願與他作對。”西塞羅聳聳肩說,“這是我經歷過的最糟糕的內戰,因為它離間了我們的家庭。”

“我到死都不會向愷撒低頭的。”

“我也是,加圖,不過我不會用你那種法子。現在我可不是強健的武士,我的身子骨遠不如以前硬朗了。我現在正考慮回到義大利去組織平民反抗愷撒的統治。”

加圖緊握拳頭,暴跳如雷。“你敢!”他咆哮道,“跑回義大利在民眾看來就等於承認自己是愷撒的手下敗將。”

“呵!得了,我抱歉自己說了這番話!”西塞羅用微弱的語調說道,“但我們目前該怎麼辦呢?”

“當然,我們最好立即打點行裝,把我們的傷兵都帶到科庫拉島去。目前我們這裡還有些船隻,不過如果事一遲疑,迪拉基烏姆的人也許會將它們焚燬。”加圖說,“一旦安全地與格涅尤斯·龐培會合,我們就可以獲取更多相關的情況並決定最終的目的地。”

“八千傷兵再加上我們的戰備糧草?我們的船隻相差得太多了!”西塞羅嘆息道。

“如果,”加圖帶點嘲諷地說,“蓋尤斯·愷撒可以把兩萬士兵、五千勤務人員和奴隸、所有的騾子、四輪馬車、炮彈和其他戰備都塞進不到三百艘破破爛爛、隨處有漏洞的船裡,安全地穿越了不列顛尼亞與高盧之間廣闊的海域,那麼我們也有理由把四分之一愷撒的數目裝進一百艘牢固的大船裡,順著平靜的海面,沿著海岸航行,安全地到達我們的目的地。”

“喔!哦!沒錯,沒錯!你說得完全正確,加圖。”西塞羅站起來,用微微發抖的手把他的那隻大酒杯遞還給史達代盧斯。“我必須馬上打點行裝,你準備什麼時候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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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馬 第二章(3)

“後天。”

快到九月中旬的時候(按季節也就是那年的初夏時節),科庫拉的海軍元帥格涅尤斯·龐培在他的指揮部裡召集了一次小型會議。

只有八人到席:格涅尤斯·龐培,加圖,三個西塞羅家族成員,提圖斯·拉比厄努斯,盧基烏斯·阿弗拉尼烏斯及馬爾庫斯·佩特雷烏斯。

阿弗拉尼烏斯和佩特雷烏斯擔任龐培的副將多年了。在愷撒將他們拋掉以前,他們一直在西班牙為龐培方面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