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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安也不知道哪來的多麼些朋友同事,大家絡繹不絕的來看望我和穆小簍,分開住也有好處,至少可以保證穆小簍的靜養。我跟穆小安說:你告訴他們,看我就行了,別去打攪小婁,她還是個孩子呢。穆小安對於他們來看我和穆小婁其中的哪一個似乎並不看中的,她在意的是這種喧囂的氣氛,有人來捧她的場,在家人面前顯示了她廣泛的人際和社會身份,就讓她很愜意。
手術很成功,我和小婁都感覺很好。尤其是小蔞,彷彿獲得了重生,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越發就山山水水俊俏嫵媚起來。我的妹妹和姐姐都是十分漂亮出色的人兒,比我好看得多。有來看我們的人在病房外偷偷議論,穆家的三個女兒中,也不曉得這一位是怎麼長大的,又黑又瘦,一點也不好看,簡直就是難看。還有人想打她的主意呢,看這個樣子,還真得需要點勇氣。我一點也不介意偷聽到這樣的對話,想到可憐的穆小簍從此可以健康起來,我愉快的笑出聲來。
“嘿,虧你還笑得出來呢,沒心沒肺的穆小葵。”安源就是在這時候突然冒出來的,嚇了我一跳。
“錯,安源。不是沒心沒肺,只是少了一個腎而已。”我不生氣,我心情很好。和安源在一起,我可以用不著隱藏什麼。因為我只拿他當一個貼心的老朋友。安源將百合插在我喝水的大玻璃瓶子裡,順勢坐在我的床頭,然後握上了我的手。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只好任由他握著。
“怎麼不給我來電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事先也不通知我一聲,是不是不拿我做朋友。”安源柔聲的指責我。聲音裡有一份明顯的親暱和焦灼。膩在一起,試圖穿越我。我輕輕的抽出一隻手,用它拍拍安源的手背:“這真的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一隻腎,你知道一個人就是隻剩下十分之一的腎也是可以生存的,何況我還有完整的另一隻呢?”
“我這是不是也可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笑起來。
安源突然毫無徵兆的緊緊抱住我,把臉帖在我的臉上,連聲叫我:“穆葵,穆葵,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快要支撐不住了。”“好的,好的,安源……”我不能看到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表現出這樣的虛弱和緊張。我的心中有一塊堅硬的角落,正在慢慢被什麼東西浸溼著,軟化著,我很慌亂。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人,他從門口慢慢度進來。臉上是我異常熟悉的帶點匪氣的微笑。
我們是相互需要的(9)
9,
走進門來的是個年輕的男人,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年輕的男人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臉上有一條深深的刀疤,幾乎從鼻子的下方一直橫切過右邊的臉頰,到達了下巴上。這使他原本非常英俊的臉龐湧現了一股奇異的剛硬。他的身量挺拔修長,雖然不是很高,但由於腰背挺得過於直峭,反而讓人覺得出他的高大來。他的漂亮的容貌由於傷疤的存在破壞了整體的和諧與平衡,憑添出一些生硬的冷漠。可是他的那雙不大的單眼皮依舊是微微傾斜的,透露出那麼一點點的不懷好意微笑和冷傲。就是這一點點不懷好意的微笑和冷傲讓我認出了他,樊攀。
是的,曾經很男人樣對我發誓:“穆小葵,你記住了,我以後是要回來找你的”。就是這個人了。樊攀,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男人了。他和丁卡不同,和安源亦不同。丁卡和安源都是平和的男人,而這個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手指上夾著一隻香菸的樊攀則是稜角分明,暗含殺機的。
樊攀並不急於走進病房,就那麼半依半靠在病房的門框上,一雙色咪咪的小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室內的我和安源。手指上夾著的香菸還在燃燒著,在明明滅滅的火光中,樊攀十分的愜意和安然。可是,就是這份安然與愜意突然令我非常的憤怒,憑什麼他可以這樣趾高氣昂的在我的病房裡表現出這樣的隨意和冷靜,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