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安排她們住在老宅,卻因為心裡有一口怨氣,以她們中間有男子為由,只在外院尋了一處小院。

胡老夫人這段日子,一直在觀察幾個孫女。薛婉定然是不能的,胡老夫人還等著以後這個孫女有大造化呢,是頭一個被踢出候選人裡面的,而薛嘉在陶安又是嫡親孫女,又有林氏在,且這段日子已經再相看了,也是不能被嫁給對方。如此一來就只剩下薛柔,胡老夫人好言找了陳氏商量,又許諾到時候從私房裡拿出一部分給她到時候用來給薛柔做嫁妝也好,自己留著也罷她都不管。陳氏當時沒有應下,只是說回去考慮考慮,同三老爺商量商量。胡老夫人也沒有多想就應了。

只是胡老夫人日子過得太順了,忘記陳氏也不是她能小覷的。陳氏派人去了外院大廳之後,臉色很快變了變,沒有多久就只說不同意。胡老夫人又勸了幾次,陳氏都不應,氣得她拿出長輩的身份要強行定下。

只是這主意沒多久,陳氏就包袱款款地離開了。

胡老夫人不是不可以在陳氏不在的時候做主應下薛柔和那婆娘孫子的婚事,只是陳氏這些年真不是白做了當家太太,直言若是胡老夫人真若如此,也別怪她玉石俱焚,一拍兩散。

胡老夫人聽得心裡一顫,也不知道陳氏手裡有她什麼把柄,只是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到底心虛害怕了。

畢竟胡老夫人能到了 現在甚至在四房回來之前左右整個老宅甚至隱隱能影響整個族裡的決斷,為了這些她也是沒少做過一些黑心事。

胡老夫人越想越覺得腦袋隱隱作痛,忽然有一隻長著老繭的手輕輕按壓著她的太陽穴。

“老太太,這些事情你若是實在不樂意管了,丟給老爺太太們就好了。”

“那也要看能丟給誰?”胡老夫人忽而一動:“讓人去請了四老爺過來,就說我病了。”

江媽媽放下手應了,只是還沒有離開,就聽到外面有人稟報說外院的朱老太太求見。

“老太太,她也配?”話雖如此,胡老夫人還是讓人去請了進來。

江媽媽想了想另外去端了茶水。

等她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坐著那位樵夫的婆娘,整張臉佈滿了滄桑,不自然地坐在椅子上。

江媽媽上前上了茶水。

胡老夫人剛大開蓋子輕輕吹了一口氣,就聽到咕咚咕咚幾聲。胡老夫人皺眉,果然是粗鄙之人,喝個茶都和牛飲水一樣。

朱老太太喝完就用袖子擦了擦嘴,惹得胡老夫人一陣嫌棄。

村婦就是村婦,不上臺面的東西……

……

三房

薛文平匆匆忙忙走進屋,劉氏正在專心做著繡活。

“別做了,快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岳父那裡住上幾日。”

劉氏一驚:“怎麼回事?”

薛文平皺了皺眉頭,卻是問起別的:“怎麼不見倩姐兒她去哪裡了?不是不讓她亂走嘛,人呢?”

劉氏不悅地道:“老爺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好聲好氣地說不成?女兒自然是在屋子裡午睡了,這個時候不就是她午睡的時間嗎?”

薛文平楞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太著急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劉氏倒了茶遞了過去:“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薛文平抿了一口:“我擔心老太太那邊把手腳動到咱們這裡。”

“怎麼可以。”劉氏大叫:“她們長房的事情……”

薛文平苦澀一笑:“我這也是以防萬一。”況且長房說來也算是這老宅的主人,他們三房哪怕像四房那樣有個老太太在也不用如此擔心,只怕到時候胡老夫人真這樣決定了,他們要反對會很不容易。

薛文平嘆了一口氣起身道:“收拾收拾吧,老太太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