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中的殷切,自己若不同意,她定然更記恨自己旆。

隨即說道:“既然如此,朕就許你三日。窠”

“五日。”桑諾說道。

墨炎祁愕然地盯著她,沒想到她會討價還價!

她這算是抗旨嗎?!

七弟還在旁邊,這不是白白讓他看了笑話!

“不行,朕說幾日就幾日!”

桑諾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那好,三日就三日,中途臣妾若是遇到什麼意外,比如說掉坑裡撞馬車被人搶劫諸如此類,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了,臣妾也一定按時爬著回來。”

墨炎祁嘴角抽搐,什麼掉坑裡撞馬車,還缺胳膊少腿?!

她那一身功夫不打殘別人都是難事,這不是明擺著不會聽他的!

桑諾淡淡地瞧著墨炎祁,如水的眼眸似乎做好了迎接一切意外,隨時斷胳膊斷腿的打算。

墨炎祁與她對視幾分鐘,黑著臉大袖一揮,“五日,五日必須回宮!”

“謝主隆恩。”桑諾象徵性地彎了彎腰,扭頭離開。

墨炎祁還沒有回過神來,桑諾已經離開了大殿。

“嘭!”墨炎祁重拳砸到面前的桌上,擺在上頭的摺子震了幾下,險些歪倒一片。

面上陰沉可怕,這個可惡的女人!

墨炎瑾在旁不覺笑出了聲,皇后娘娘還真是有本事,能讓墨炎祁吃癟!

“很好笑嗎?!”墨炎祁的目光像一道閃電射向墨炎瑾。

墨炎瑾忍不住又笑了聲,看他頭上幾乎冒著青煙,憋著笑說道:“不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就繼續剛才的話題!”墨炎祁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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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諾約定的地點,是鹹奉有名的花樓,蘭翠樓。

二樓牡丹間內,傳出一聲壓著嗓音的女聲。

"小姐怎麼定到這種地方!"

白芨彆彆扭扭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這身男裝穿的她很是難受。

更讓她難受的,是這刺鼻的脂粉味,酒味,還有門外傳來的嬌俏的迎客聲。

她一個女子,還真討厭這種地方!

南宮翎、百部和八月札相視一眼,並不做聲。

一身白衣紗裙的荷蒂端坐在桌子旁,如蔥根般白皙的手指扶著琴絃,面上舒緩如流水。

“荷蒂,你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穿一身女裝進了花樓?!”白芨高聲問道。

小麥色的臉龐因為尷尬,泛著不自然的光。

荷蒂只是抬起頭朝她輕輕一笑,臉上的表情似乎身處清靈山水之間。

“小姐要來了。”百部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說道。

南宮翎和八月札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荷蒂面不改色,樂曲未斷,卻似乎加了道剛硬之氣。

白芨因為一直關注著身上的服飾,並未聽見門外有什麼動靜。

"嘭!"門被誰撞了一下。

白芨猛然回過頭,不會真的來了吧?!

門紋絲未動,模糊的身影映在門上。

“唉,大爺您慢著點兒!”一聲嬌媚聲傳了進來。

“你這小狐狸真惹人疼,快走,爺等著你伺候呢!”男聲透著醉酒後的浪。蕩。

白芨紅了臉,雖說她素來豪爽,可畢竟還是個沒有出閣的姑娘,此情此景著實讓她心驚肉跳。

“這哪是小姐?!”白芨指著門外,漲紅了臉。

其餘眾人見狀,紛紛笑了起來,南宮翎起身走到白芨身側。

“師妹,今日你的舉止可有些怪異。”南宮翎輕言。

“我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到這種地方可是頭一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