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豪華場景讓齊健越驚呆了。這間屋子與外面的那些房間有著天壤之別,所有的傢俱全是一色的紅木傢俱,廳堂裡四周皆掛著名家的字畫,靠東牆和南牆全是古董架,上面放滿了精雕細琢的珍奇古玩,西面放著一張紅木稜花大書桌,後面一張榻上鋪著蘇城刺繡的緞面錦被。地上鋪著一層柔軟而又舒適的長毛絨毛地毯,各處掛的紗幔均是上好的煙羅紗,普通人家做衣服都捨不得,更何況是用來做紗幔。內室的入口處擺放著一架紫檀木彩色雙面繡的大屏風,將外屋與內室區分開來。

進入內室,其實也跟外室差不多,擺放的都是一些稀罕的瑪瑙玉器。從外面看,這間屋子應該特別大才對,可是近來後,竟比意料中小很多。齊健越環視了一下四周,唯獨讓他覺得突兀的是西面那堵牆,感覺好像靠前了許多,放在西面牆角的那個立式大櫃也讓人覺得怪怪的。他走到跟前,佯裝一個沒站穩撲到牆上。雙手拍上那堵牆的時候,牆發出空空的聲音。

那堵牆的後面是空的。

四周沒有特別大眼的地方,也沒有非常明顯的標緻,問題應該就在那口櫃子裡。

轉轉眼珠,不動聲色的道:“哥哥,這裡沒有人,我們兩個捉迷藏好不好?”小羽也玩心頓起。

輪到小建越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開啟櫃門鑽了進去,櫃子裡面掛滿了衣服。小建越踮起腳尖在櫃子後面的牆壁上摸著,果然,在靠櫃角處的後壁上有一個不大的把手,齊健越輕輕推了一下,門應聲而開。

四周很靜,很黑,靜得嚇人,黑的滲人。齊健越有點緊張起來,小手心裡全是粘粘的汗液。連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從小矮門進去是一道僅容一人可透過的小過道,過道的盡頭還有一道門,齊健越推了推,那道門紋絲不動。他顫巍巍的墊著腳尖將門上的把手使勁向左轉了兩下,咔噠聲響後,門開了。

這是一間密室,一間十幾平米大,暗乎乎的密室。

密室唯一的光源是左房角處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通氣孔。隱約中,屋子中間好像有張桌子,桌子上又火摺子和燭臺,擔心露出痕跡,齊健越沒敢點蠟燭。稍微適應了一下這種黑暗,他打量起屋內的一切。密室的四周牆壁全是木格,木格上放的都是些紙錢的金銀玉器。看起來要比外面擺放的那些昂貴一些。屋子中間堆放著十來個厚重的鐵皮大箱子,裡面裝的什麼東西卻並不知道。齊健越上前掀了一下箱蓋沒掀動,挨個試過後,沒有一個自己打得開,他只好放棄。再次仔細的環視四周,齊健越將這一切都默默地盡收眼底,然後迅速退了出去。

他在櫃子裡呆了一會,聽聽外面沒動靜,便迅速的從櫃子裡爬了出來,趁小羽不在,他將自己藏到了那張大書桌下面。他像一隻小狗一樣伸著舌頭,揣著大氣。為了能在舒服一點,他乾脆坐到了地毯上,把小腦袋倚在了桌子底下的凹槽處。誰知道腦袋剛一靠上,後面的凹槽便咔嚓一下陷了進去。原來這書桌下竟暗藏玄機。桌面是雙層的。這個夾層設計得很巧妙,四周都看出什麼不同,唯獨在桌子底下卻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那夾層裡放著幾個信封,齊健越大著膽子將信抽了出來。

信是另外一個人寫給張萬奇的,他要張萬奇儘快找機會把手上的五十萬兩銀子兌換成銀票,然後派人送到他的府上。說是那位主子有急用,不日便會派人來取。看信中說話的口氣,張萬奇應該是聽命於此人,至於是不是官場中人,就不得而知了。

其餘的幾封信也都是與此內容相關的,但是其中一封信中提到了一個叫李大福德人,說是此人心機頗多,典型的奸商,要張萬奇多注意一點。貌似這位李大福是一名商人,但具體做什麼生意的,信中卻並沒有提及。

“小弟弟,你在哪兒呢?”是小羽漸行漸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