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呢?

“夏姑娘用不著質疑在下的話。翠蓮的的確確不是你殺的。嚴格來說,在你動手之前,她就已經死了。”文鬥啟笑眯眯的起身走到了一臉驚訝之色的夏桐身邊,“夏姑娘既然不是殺人兇手,那在下便沒有資格限制姑娘的人身自由。只是在下尚有一事還不明確,請姑娘賜教。”

“你說吧,我知無不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既然已經放自己一條生路,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夏桐輕揚頭顱,微微輕蹙了下秀眉,答應了文鬥啟的請求。

“你殺翠蓮的時候可曾發現周圍有何異常?比方說,來回的時候碰到熟悉的人,或者不應該出現在下人房裡的人?亦或者,翠蓮當時的樣狀有什麼不對勁的。”文鬥啟問話的時候鳳目望的卻是齊天嘯。後者不易察覺的點了下頭。

“我去下人房的時候已是子時十分,來去均未看到有何人跡。當時我正要動手,正好鄰床的丫鬟囈語,像是要起身出恭。情急之下,我便直接插入毒針,迅速退了出去。你這麼一說,倒真讓我想起,自從我進的屋內,便不曾看到翠蓮動過。而且,被我插了毒針的翠蓮居然連點聲響都不曾出過,我還以為可能是她睡熟了,所以才沒有反應。雖覺得稍有反常,但當時行事匆忙,我並未細想。”一經文鬥啟的提醒,夏桐也記起了那晚的翠蓮的確有些反常。

“夏姑娘,你能否再仔細想想,你插入毒針時,事先是否點過她的穴道。還有,翠蓮的睡姿是否是側臥時的?”齊天嘯在一旁忍不住出聲問道。如真如她說的那樣,自己的懷疑極有可能是真的。猛的,他覺得自己的心徒然間抽到了一起。

“沒有。進屋後,我還未曾動手,她身側的丫頭便發出囈語。情急之下我根本來不及點她的穴道。因為過了子時,下人房就會有人走動。大廚房裡有一部分人會在子時末起床,為各方的丫鬟婆子以及巡夜的人做飯。到那時,想脫身就很難了。”夏幽晴不假思索的說道,“至於翠蓮當時的睡姿……。”她輕咬朱唇頓住了話頭。

齊天嘯目不轉晴的望著她,心,也開始慢慢的下沉。

“沒錯,她的確是側著身子躺在那裡的。”夏幽晴稍作思索後肯定的說道。

翠蓮背後的那根鋼針,果真不是夏桐所為。

那點穴的手法還有那幾處疑點……難道真的是她?

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把這一切聯想起立後,不是她還會有誰?一想到這裡,齊天嘯便莫名的煩躁起來。

“文師爺,你是如何得知我便是夏幽晴的?”對於文鬥啟是如何識破她身份的,她亦同樣頗為不解。

“暴露你身份的,便是你手上的這枚蝶形玉指環。還有刺在翠蓮頭頂那根繡花針上的毒藥。當年幽魂教被江北八大門同時圍剿,幽魂教主戰死在齊頂山山麓。可當時他的兩個孩子卻在四大護法的保護下突出重圍,下落不明。據傳,他手下四大護法的屍體,在微湖一帶被八大門派的人找到。可是兒子和女兒的屍體卻無人看見。他手上那枚蝶形指環也下落不明。而你受傷的這枚用夜光白脂玉雕成的蝶形指環,便是當年幽魂教主的信物。普通的白玉在晚上是不會發光的。那日遲武新對我說,午夜時分清楚地看到黑衣人小手指上的蝶形指環,我便起了疑心。今日看到玉匠仿製的指環,我便又確信了幾分。只是,這指環不是應該在你哥哥那裡的麼?怎麼會在你的手上?莫非令兄……”一看夏幽晴柳眉倒立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文鬥啟幾時的合上了嘴巴。

一提起自己的哥哥,夏幽晴的心便無由來的一陣刺痛。

沒想到這個妖媚的吊眼男人竟然對十四年前的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麼詳細,夏幽晴心裡忍不住咯噔一聲,抬眸好好看了看這個長著一雙鳳眼,貌似風流才子,卻一直被王府里人喚作師爺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