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幽魂教中人哪裡是省油的燈,異口同聲答應可以。

廖明鶴這下可心下大安,那些人中除了有兩個是自己在衙門中的心腹以外,其餘的均是江湖中人。而那兩個人行事的時候都是蒙面的。

“師爺,將咱們衙門中的人都喊來,讓他們一一辨認。”廖明鶴神態自若的吩咐道。

沒多大的功夫府衙中的衙役全部到齊,沒費多大的勁,幽魂教的人便從眾人中將其中一個人給指了出來,另一個卻不是那晚他派去的人。

饒是隻指出一個,廖明鶴已經驚得膽戰心驚。一看事情真的敗露,他不禁惱羞成怒的先發制人。“他二人昨日都在本老爺的身邊候命,咱們可能出去為非作歹?爾等竟敢胡亂誣陷府衙中人,還不趕緊將這一干犯人拿下!”話音一落,那些衙門官差已是手持腰刀圍了上來,刀風亂起。有兩柄刀便已經要擱到那幾個證人的脖頸上,逼其就範。

賀子仲冷哼一聲,一直握成拳頭的雙手,像射出去一般,輕柔卻又無比快速地伸開,化作兩道勁風打在這兩個近身衙役的手腕上,緊接著無比快速地收拳而回,輕輕在他們的胸腹上一推。

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快到根本沒人看清楚。片刻後,才聽到喀嚓兩聲響,噗的兩聲響,呼痛的兩聲悶哼。

喀嚓聲響,是那兩個衙役的手腕已然廢了,噗的聲音是那兩把朴刀被真氣震飛,深深地插入府衙正大光明牌匾上的聲音,這兩把刀剩在外面的部分兀自在那嗡嗡作響。

而那兩個衙役胸腹間被賀子仲輕輕一推,整個人便像兩塊破抹布般向後飛了出去,摔在兩把椅子上,頃刻間將椅子砸地粉碎,發出了兩聲悶哼。

眾衙役俱驚,誰都想不到賀子仲的實力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下意識地都退開了幾步。

“廖大人,接著審吧。”賀子仲說完這話,他自去旁邊坐到椅子上,眼簾微垂,輕聲說道:“大人若要用刑,我自然會橫加阻撓。如果不用刑,我就在這兒多坐一會兒看著大人審案,什麼時候審完了下管好幫著抓兇手去。”

“剛才本官說了,他二人昨夜正在府中聽差,並未出府,怎麼可能去客棧放火?想是你等認錯人了。”廖明鶴明目張膽的包庇著那兩個心腹。

“老爺您確定昨日他們兩個都在府中聽差?其他人沒有麼?”其中一個證人故意大著膽子問道。

“那是自然,難道本官說謊不成。”

“他也是那晚去客棧縱火之人。”他將另一個衙役指了出來,“還有那三個人也是。”

“休得胡言亂語,怎麼可能?”廖明鶴一見另一個衙役也被指認了出來立馬就急了。

“廖大人,難道他們幾個也被你留在府中聽差不成?”賀子仲適時的插了一嘴。

“就是他們六個,我確定!”那人一臉嚴肅的肯定道。

“咱們確定合適他們六人去的客棧。”四個證人口徑一致的大聲說道。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怎可聽你們片面之詞?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們。”那兩個被指認出來的衙役立馬就慌了手腳,幾聲向廖明鶴求救道。

“我們肯定那晚的是他們幾個。大人難道想包庇他們?”

“若真有此事本官一定嚴懲,只是……怎麼可能呢?沒有理由啊?”一時間廖明鶴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若是真的追究下去,只要這幫鐵衛老爺一上手段,那兩個衙役勢必會將自己招供出來。若是不追究,賀子仲等人也斷不會放過自己。一陣功夫下來,他的頭上冒出了一層小汗珠。

“我們四人都可以證明是他們幾個!”那幾個所謂的證人也湊熱鬧似地跟著一起亂。

“就是他們幾個沒錯!”

“懲處縱火兇犯!”

“昨天晚上就是他們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