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下命令,三營一定戮力完成任務”

童戰山的笑容在月光之下顯得有些陰晴不定:“不敢當,薄營長年輕有為,三營軍容整潔軍紀嚴明,你們都是黨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薄厚客氣地說:“不敢當,不敢當童縣長這麼高的讚譽”

年紀輕輕做人做事到是很老成,時間太緊童戰山不敢再繞圈子直截了當說:“童某治下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換地兒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本來進監獄過下半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但經童某上下活動周旋,呵呵調到漢口別的地方任職,不過在蔡匪授首之前,這些事情全是鏡中花水中月!薄營長文武雙全一看就是明白人兒,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童某想請薄營長斃了蔡匪!但不知薄營長意下如何?童某這裡重禮相酬”說完之後緊盯著薄厚表情之間細微的變化,現在對於童戰山來說是最重要的時刻,如果薄厚拒絕,應該怎麼辦心中有數,如果薄厚同意,現在是決定價錢出多少血的時候

薄厚詫異童戰山的直接!沉思片刻之後慢吞吞地說:“擊斃土匪本來就是三營的任務和職責,也是三營為什麼來梨川縣的原因但這主要是獨立團的任務,卑職只是聽令行事而已,呵呵童縣長不用給錢,只要軍糧按時供應卑職就感激不盡了”

“這件事的難點就在這裡,薄營長必須搶在唐將山之前幹掉蔡匪,因為漢口所有駐軍與童某要麼互不相識要麼有些交情,唯獨與名字犯衝的唐將山尿不到一個壺裡!上面卻偏偏派他來梨川!這麼說吧,只要蔡匪落不到唐將山手中,童某願意花一萬現大洋”價錢出了聽天由命吧!希望不是一個大肚怪曽

薄厚停下腳步揹著手看風景,手指不斷搓揉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馬的!童戰山心中暗罵一聲,薄厚這個鬼樣子明顯是大象肚子!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丟進河裡說:“大家提著腦袋鬧革命,誰不是為了名和利,不是為了這兩樣東西進山當和尚去呀,再說黨國這些年漸漸被少數人控制”拍拍薄厚的肩膀:“及早為自己打算不要到了我這把年紀才明白!童某一向是個爽快人,咱們明說吧薄營長,江邊縣魁星樓對面有套宅子,事成之後送與老弟安家,安居才能樂業嘛,如果場面上老是一個人晃來蕩去將一事無成!誰敢與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親近啊”

薄厚還是沉吟不語

童戰山皺眉有些上火了,儘量平心靜氣放緩語氣:“薄老弟還年輕,前程似錦可以慢慢來,這次老弟幫了哥哥,咱們就算聯上了嘛,如果以後老弟飛黃騰達,哥哥可以幫襯一二,哥哥躲過這次危機去漢口,今後但凡老弟有任何事情,哥哥能不幫忙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嘛”

薄厚表情淡定從容:“童縣長想弄死蔡土匪,這個事情沒有問題,蔡土匪天人共憤死有餘辜”向想插話的童戰山擺手示意稍安勿躁:“薄某明白了童縣長的意思,這樣說吧只要蔡土匪在步槍射程之內,任何情況之下都可以讓他閉嘴!只不過薄某不明白其中有什麼事情,薄某擔任營長才幾個月,很多事情不想也不敢!呵呵童縣長能說說其中之事嗎?”

童戰山明顯生氣了!氣極反笑說:“哈不想,哈哈不敢,哈哈哈現在而今眼目下的官場,童某也是西裝革履人上人,薄營長認為童某無恥也好齷齪也罷!童某就是這麼一個真小人,既然薄營長不想幫忙”抱拳拱了拱手說:“本縣這就告辭”退一步轉身離開

“等等童縣長”薄厚叫住童戰山:“小子年輕不懂事也沒有經歷過事,童縣長這麼直爽直白倒是打消了小子的疑慮”搓搓手:“手下幾百人每天消耗很多大洋,養人太難了”

“呵呵”童戰山走回到薄厚的身邊:“養人養家本來就是世上最難的事情,但是男人不能說難,這些事情都是一個男人,應該的必須的擔當,只不過現在世道艱難,咱們男人特別是從政的男人真的是太難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