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的亭子,想必主人和一些權貴就在那裡了。一條特意挖鑿出來的小溪順著亭子留下來,溪邊種著一些小花和蘭草,雖不名貴勝在意境。此時也只是酉時正刻(下午六點),天色還隱約可見,溪邊卻早已掛上了精緻的燈飾,被精心安排的場景在搖動的燈光下越發美輪美奐了。至於趕來赴會的才子們就被安排在溪邊的一些小案几邊。

翟宇他們被安排在靠後一點的位子,張鴻掩不住神色裡的失望。翟宇心下了然,想必這位置也是大有說法的。

其實翟宇還真不怎麼稀罕坐在上面,要說自己在作詩方面吧,還真是沒有什麼天賦。大概是理科生的思維模式已定,翟宇心底裡就沒有什麼浪漫情懷,看著那些花也還是那些花,一點沒有什麼秋日的蕭瑟之類的傷春悲秋的心思。所以翟宇的詩詞還真是隻能算是勉強合格。

翟宇也想過學習那些穿越主角一樣,借用一下中國上下五千年流傳下來的詩詞歌賦,可愣是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幾首,沒辦法,高考已過就扔下這些書沒看了,自然早忘完了。再者就算記得,自己可以借用一時,但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用起來沒有安全感,還是用自己的真實水平去應對不會露餡。

考慮半天,翟宇還是決定詩詞這些,對自己的作用也不大,也不必逼著自己和它死磕,反正已經決定了不入政壇。

現在好了,自己離那些人這麼遠,應該是沒有人來讓自己作詩的了。環境這麼好,把它當成消遣不是更好?

旁邊的侍者將這些看在眼裡,見多了這些初出茅廬的人想法落空的表情,見翟宇和曲文章淡定的樣子,心裡倒是對兩人高看了幾分。

翟宇是將詩會當成遊園會,而曲文章就在心裡暗自高興,這麼偏僻沒人會多加註意到翟宇。那個小侍者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案几是兩人一座,曲文章正想走過去和翟宇一起,沒想到張鴻拉了自己一下,表示和他坐一塊,曲文章也只得無可奈何的看著翟宇走到他們的下一張案几上。

既然是儒雅人的聚會,當然是不會出現大魚大肉的,案几上擺放著一些清淡小菜和瓜果清酒。翟宇到了這裡還沒吃過一次酒呢,見有酒,心生好奇這裡的酒是什麼滋味的,自行坐下。待侍者斟好了酒,翟宇端起來略品了一品,酒是好酒,只是度數比較低。味甜甜的,倒像是以前世界的米酒。喝了一口翟宇也不再多喝,畢竟空腹飲酒易醉,可不要在這裡做出什麼丟臉的事。

沒事做,翟宇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的人。大多數人和身邊的人聊得愉快,顯然詩會沒開始之前這是聯絡感情的好時候。正看見一個人趁著周圍人的不注意,悄悄的撓了一下肩上。然後自以為沒人注意到,轉過頭又風度翩翩的與鄰桌人談笑風生。翟宇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暗笑,沒想到會看到這麼搞笑的一幕。

沒想到那個人撓癢的鄰桌人向這邊看了過來,正撞上翟宇沒有收斂住的笑意,倒是愣了一愣,翟宇也見者這個人撞過來的目光,向他點了點頭。那個人也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詩會在主人的示意下開始了。

沒想到這裡也有曲水流觴這東西,只是酒杯被換成了花。花停在哪,就是誰作詩。

好在自己這裡的位置裡上有比較遠啊,應該是不會有自己什麼事的。正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翟兄,不介意我坐在你的旁邊吧?”

翟宇轉過去看,沒想到竟然是世子,他不去亭子裡好好的坐著,到這裡來幹嘛?

像是看出了翟宇眼中的疑問,上官晨接著說:“亭子里人比較多,還是這裡安靜些。”

這是事實嗎?當然不是。

上官晨在翟宇進來時就注意到他了,還是那麼一副淡定的樣子,坐在這麼下游的地方也是怡然自得。沒多想就過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