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群野獸般嘶吼著,從地上抄起斷成兩截的木棍,左右開工,耍的呼呼作響,潮水般咋咋呼呼。一個打前鋒的傻頭傻腦衝了上來,還沒走幾步,就被黑嘯天抬手輕輕撂倒,那傢伙吭都沒吭,脖子一歪,咯嘣一聲,口中流血,見了閻王。

那些大漢見黑嘯天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解決了一個,心中霎時驚惶。忙忙的聚在一起,眼中個個含著恐懼,嘴巴抖抖索索,羅唣個不停。一個說,他媽的,看這小子功力不弱,以一打十都不在話下,就憑我們幾個三腳貓功夫,哪是他的對手?一個說,兄弟你說的在理,只有蠻大才會不知天高地厚去招惹這瘟神!說畢,那些狗腿子一個個臉上帶著驚悚,步步的向後退去。

刀疤臉一見的兄弟們像有退卻之心,忙忙的向著王大爺使眼色,卻誰知撲了個空。原來那王大爺一看眼前那兩位少俠像是學武之人,且功力遠非他們這些地痞流氓可比,早就趁眾人慌亂,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刀疤臉一見主子開溜,不覺顏面盡失,嘴巴里罵罵咧咧道:“狗孃養的,大爺我白叫了這麼多年王老爺,你等著,這筆仇遲早和你算清的!”由於王大爺走了後,順便帶走了一批嘍囉,現在圍在刀疤臉身邊的只剩下包圍圈的八個人。

是走還是繼續硬撐著,這倒給了刀疤臉一個難題。

刀疤臉舔了舔嘴唇,一雙老鼠眼裡閃現出複雜的光,輕輕扒開眾人,進了圈子。只見那地上一灘血跡煞是觸目,蠻大一張死臉貼在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真真死不瞑目。

刀疤臉吐了吐舌頭,把脖子一縮,回到圈子外面,心裡尋思著:看那蠻大死相,像是被一擊斃命,蠻大身長九尺,體重300,力量自是驚人,卻被眼前那青衣人一掌擊斃,可見此人功力定在他之上。

刀疤臉左思右想,眼前血淋淋教訓驚人,留的青山在,不見得沒柴燒。這樣想著,不覺嘴裡打了個唿哨,把那一幫兇神惡煞召了回來,拂了拂袖子,嘴裡罵罵咧咧到:“你小子有種!咱們後會有期!”不覺得忙忙向後邊跑去。那些嘍囉本來有幾個義憤填膺,巴巴的等著首領給蠻大報仇,卻見刀疤臉跑得比兔子還快,群龍無首,也只的垂了頭夾起尾巴,灰溜溜一路滾了回去。

卻誰知,他這一相只顧著逃竄,沒料到身後嘍囉眼饞起一旁蘭凝霜的美貌,上前欲伸手摸臉,嚇得蘭凝霜趕忙的往吳嬤嬤身後躲。雲天本是烈性子,一見這群潑皮竟然欺負到大哥頭上來,想著剛才的惡氣未出,上前一腳把那惡漢踢得人仰馬翻,那惡漢一個狗吃屎叭的摔在地上,不巧,正嗑在地上一塊石子兒上,生生擊碎了幾顆狗牙。

“哎呦!”那惡漢手一摸,見嘴裡滿口是血,嚇得哇哇亂叫,一溜煙的跟在刀疤臉屁股後面,屁顛顛跑沒影了。

兄弟倆見那幫潑皮走遠了,才想起李婆婆不知怎樣,眼見得天已微亮,腹中卻是半飢半飽,剛才那一架打的甚是消耗,現在肚子裡開了水陸道場,又在咕咕叫個不停。

兄弟兩個面面相覷,不覺相視一笑,這個時候,只聽得李婆婆在背後喊著:“兩位爺打一架許是餓了吧!老婆婆這裡還有好東西沒孝敬您二位呢!”

雲天見那婆子賣起了關子,本是小孩心性天生好奇,忙忙折到李婆婆,探頭探腦,壓低聲音說:“婆婆是有什麼好東西給予我兄弟倆吃?”忙忙的搓著手,兩眼放著光,舔著唇,一副饞貓樣兒。

婆婆不語,輕輕俯下身子,從破舊的餛飩挑子裡雙手各輕輕取出一個碟子,雲天的鼻尖似乎聞到一股肉香,這肉竟然是上好的狗肉!

“婆婆,看不出來,您倒隱藏的很深嘛!”雲天舔了舔舌頭,他的肚子早就提出抗議,那一碗浠水琳琳的餛飩太不抵事,撒泡尿就悉數散盡了。

他的手不覺伸向碟中的牛肉。

“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