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欺花笑說,“我知道是開玩笑,而且那不是誇我麼。”

厲將曉沒了聲。

謝欺花往外?走,又被老闆叫住了。

“還有什麼事兒?您一併吩咐吧。”

“……坐會兒。”

厲將曉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也沒椅子啊,謝欺花費解。

“就……坐在床邊啊?”

“聊會兒天。”厲將曉在黑暗裡注視著她,“我看?到你?的履歷上,你?是和你?母親姓,然後你?父母離婚很早?”

謝欺花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

原來她的履歷是他親自審的。

也是,畢竟自己?直聘的人。

涉及隱私。但老闆問,謝欺花就答:“其實我不是我爹親生的。”

“……你?父母都走得很早。”

“是啊。可能?沒那個福氣。”

“這些事沒聽你?說過。你?獨自撫養兩個弟弟也不容易,以後有事就說。”

“老闆。”謝欺花也說真心話,“您發工資,就是對我最好?的接濟了。”

工資。

他跟她談情,她跟他談資本?。

“……你?去睡吧。”老闆嘆。

參加完商會,厲將曉在滬城多留了兩天,直到國慶結束才回了武漢。總的來說,和李盡藍的時間完全錯開了。他回北京,而謝欺花當晚才落地天河機場,出差結束,正好?去接平璽。

雖然順路,但謝欺花還是先緊著送老闆回家。就在經過平璽學校門口時。

老闆說停一下。

“不是要?接你?弟麼?讓他上來吧。”

謝欺花說沒事,先送您回家要?緊。

“私底下不用那麼稱呼,也不用一直喊我老闆,像之前那樣就好?。”

難免錯愕,但謝欺花也遵從?地改口:“好?的,謝謝……將曉哥。”

接到放學的平璽,這小傢伙沒想到車上還有其他人,一時間認了生。

“這是我老闆,將曉哥,平璽,你?喊他哥哥就可以了。”謝欺花介紹。

“……哥。”

李平璽不喜歡喊別人這個。

厲將曉頷首,只閉目養神。

他下了車,李平璽才嘀咕道:

“姐,這個老闆這麼年輕呀。”

“人家年輕有為唄。”謝欺花說,“你?努努力,將來也是他那樣子。”

“姐,我不喜歡你?喊他哥。”李平璽實話實說,“也不喜歡你?這樣子。”

謝欺花問哪樣子,李平璽咬著下唇:“就是這種……很委屈的樣子。”

謝欺花愣了一瞬,拊掌大笑起來:“我委屈?有多少人上趕著委屈還來不及呢!這麼清閒的工作,開個車就月入五萬,我還巴不得委屈自己?呢!你?以為你?姐之前做的那些工作就輕鬆?開計程車不也是捱罵!做什麼工作不捱罵呢?你?啊你?啊,這麼點小事就覺得委屈,以後還活不活了?”

李平璽很堅定地:“姐,我以後一定掙大錢,讓你?一點委屈都不受!”

“傻小子。”謝欺花乜他一眼。

雖然是蠢話,但是不妨礙她愛聽。

她就因為這些甜言蜜語也養著他。

時間來到一九年的十二月末。

武漢出現了新冠疫情的通報。

一開始,誰都沒想到會那麼嚴重。

可後來學校放了假,公?司也放了假。

要?封城了。

李盡藍遠在北京,按理說沒那麼容易被波及。但就在封城前一天,他回來了。謝欺花至今認為,李盡藍當時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