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對,想要加以看護,但也沒想到她居然趁亂想要逃跑。分明就是要殺他個措手不及!

這小樣,真是好樣的。短短几年,就已經學會了那麼多對付人的招數!真是叫人防不勝防。安慕軒又無奈的撫了撫額,等著米小粥的回答。

“你殺了我父母,我不逃我的內心是不會好受的,希望你理解我。”米小粥抑制住來自心底的不平怒吼,極力裝作平靜的與他交談。

趁他還有點兒人性,還能夠心平氣和的與她談論。

而安慕軒只是翹起個二郎腿,邪佞的嘴角往上翹的弧度很大,逐漸快要形成一個漩渦那般,詭譎的笑容映入眼簾,令米小粥差點不知所以的恐慌起來。

這詭異的笑容,是想咋的?

“你那麼傻,乖乖的待在我身邊不好麼?”安慕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換了個口氣,滿是調侃的說道。但心下已經知道寶寶恢復記憶差不多了。

冷哼一聲,米小粥算是對這種甜言蜜語聽得夠多,聽得厭煩起來了!

想他安慕軒哄了那麼多女人,騙了那麼多女人,到最後負責到底的又有幾個呢?而對於她,就算她能夠感受到安慕軒真摯的愛,但事實就是殘酷,它從來不會憐憫任何人。

只會一步一步的將人心變冷,然後變作冷漠無情的那樣。

顯然,米小粥自認為還沒有到那種恐怖的程度,不過也快了吧。每日與殺親仇人朝夕相處,自己實在是受不了。

每夜的悽慘呼喚,都像是夢魘一般牢牢的將米小粥困在那裡面,久久不能掙脫,就像是被地獄的惡魔扯住了雙腳一般,生疼的錐心刺骨。

爸爸媽媽的叫喚,快要讓她的精神防線崩塌了。

所以她不得不忍痛割愛的離開自己所愛的人,所疼的兒子。

“對不起,我做不到。”米小粥嘆了口氣,語氣逐漸下降到冰點,“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了我,讓我一個人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跟我生活,會讓你生不如死?”

安慕軒挑眉,玩笑的語氣收斂了幾許,一向俊美的容顏,此刻似乎踱上了一層薄薄的冰。

“是的。”

米小粥平平淡淡的回答,令安慕軒快要暴怒了!特麼的她真是那麼覺得的?跟自己在一起就那麼讓她痛苦?呵呵呵,那好啊,既然生讓你那麼痛苦,那他賜你一死,可好?

輕挑的一笑,安慕軒掏出褲袋中一把閃閃發光的黑色手槍,直指米小粥的額頭,語氣如同千萬年不融化的冰層,“既然如此,那死會是你最好的解脫。”

米小粥的眼神有點兒變換了,從有光彩的那一瞬間,像是迅速跌落到谷底一般,空洞而又無生機。

她最後看了他一眼,然後不急不躁的閉上了眸子,粉唇輕吐,“動手吧……”

動手吧。動手吧。動手吧。

僅憑這三個字,就徹底粉碎了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是是非非,糾糾纏纏。

一個視她如生命,一個視他如自己。而終歸,還是逃不開命運的玩笑,開始爭鋒相對,置於死地。

突然,安慕軒收起槍,爽朗的笑聲空撒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米小粥猛地一睜眼,只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白皙臉頰。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殺他們二老嗎?”安慕軒和緩的語氣,讓米小粥都來不及反應過來了。怎麼?剛才那副想要殺人的架勢就這麼沒了?

逗她呢!

鬱悶的撇撇嘴,米小粥的髮絲被他輕勾起,這樣曖昧的動作早已不以為然了,米小粥斜眼一瞟,問道:“為什麼?”

她始終忘不掉那晚血流成河的場面,媽媽的頭顱,爸爸的血液……

這纏繞內心三年的恐懼,就是需要一個理由來解開。而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