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擺了擺手,深有體會地說道:“謝文東這個人詭計多端,想要擊敗他那太難了,我們想到的事情,他絕對也想的到。如果洪門的眼線發現了孫開河他們,謝文東肯定會知道我們總部空虛,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除非謝文東有心念佛!”

“呵呵!”這時,劍依也笑了,她舉目看向韓非,這才說道:“到現在為止,香港洪門並沒有什麼舉動,這說明什麼?說明謝文東目前還沒有呼叫他們的意思。幫主也知道以謝文東的頭腦,應該會利用香港洪門這股實力來對付我們。不過,謝文東為什麼沒有用?原因就是因為在他眼裡,幫主坐鎮在廣東,有幫主在,我方就足以抵擋香港洪門的進攻。不到十足的把握,謝文東不會去冒險拿出他手裡的這張牌。所以說,站在謝文東的立場上來說,問題的關鍵在於幫主,而並不是老孫他們。”

聽完劍依的話,房內眾人無不暗暗點頭,佩服劍依的頭腦之精明,即便是韓非也是暗挑大拇指,對劍依也越發的欣賞。他對上劍依的目光,忍不住問道:“你是想讓我躲著,不被洪門的眼線發現,給謝文東造成錯覺,誤以為我還在廣東,以此來讓謝文東不敢輕易地動用香港洪門的勢力。”

劍依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其實,劍依的自信是有依據的。香港洪門雖然實力不俗,可畢竟不是大社團,其在香港也不過是眾多幫派之中的其中一個。對方就算來攻,也不敢呼叫全部的人力,充其量只會動用七成左右的實力。而青聯幫現在總部的人手雖不多,但如果有韓非在,且處於拼命防守狀態的話,以楊少傑等人的實力的確很難對青聯幫造成太大的麻煩。這就是劍依的想法,或者說,這是她心目中她自己和謝文東同樣的觀點。

“那要是謝文東不按常理出牌呢?”韓非憂心忡忡地問道。

劍依淡淡一笑,柔聲說道:“那我們也不按常理出牌。”說著話,她又用手指著地圖,接著說道:“我會帶先前打算和我一起去南寧的兩千兄弟其中一半明天就動身去廣西,剩下的兄弟就和這裡的兄弟們繼續與敵人對峙。洪門若是不來攻,幫主也不可不必去找他們。要是謝文東派人來襲擊,幫主只需坐鎮指揮即可,有這裡的兄弟和老孫他們的人力在,無論東心雷一眾的進攻有多瘋狂,都會拿我們毫無辦法。而那時,謝文東定然會懷疑我們將總部的人力調走了。以謝文東做事的風格,就算知道幫主鎮守在總部,他也會派香港洪門的人來試探一番。所以到時候,咱們可以事先將總部的人力悄悄隱藏起來,讓謝文東看到我們的破綻。我想以謝文東的頭腦,他一定會以為是我故意引他來進攻的,從而放棄進攻的打算。因為在謝文東的眼裡,我的謀略並不輸給他,他能想到的,我也會算到。”

劍依的話說完,會議室內靜悄悄的,好像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似的。當然,韓非等人並沒有走,而是他們聽到劍依的計策,覺得不可思議,彷彿這並不是兩者之間的遊戲,而是劍依一個人是玩家一般,這等大局觀,智慧的確遠非平常人可比。尤其是韓非,他的眼中閃爍著異常的光彩,彷彿天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韓非擁有劍依的輔佐。

過了一會兒,又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韓非首先“清醒”過來,他拍了拍手掌,連聲說道:“好好好!就按小依的意思做,我相信此戰我們定能走出困境。”

韓非帶頭同意,其他的人哪還會有其他的意見,紛紛表示贊同。見眾人都沒有意見,劍依的心裡也踏實下來,現在的她,唯一關心的就是她的弟弟。雖然她會趕過去支援聶天行等人,可是謝文東那邊的實力實在太強,誰贏誰輸她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謝文東和劍依兩人雖然在杭州陰錯陽差的遇見了,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