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只有煉氣期一到三層的記名弟子,也想來觀瞻一下別人的比賽。從中學習一下戰鬥經驗,為自己將來的小考打下基礎。

江晨從人群中擠到了小考的抽籤臺,負責發放考號竹籤的是一名築基期弟子,此人在驗過他的身份腰牌後,方發給了他一支竹籤。

江晨看了一下,這個竹籤上用黑色的墨水寫著一百三十七號的數字。

“江晨,這次符合條件,報名參加宗派小考的峰內弟子共有三百二十人,前期採取淘汰制的方法先決出前二十名。第一輪淘汰賽,你的對手是同樣抽到一百三十七號籤的弟子,只不過他竹籤上的字是用白色墨水寫的。一會你便去第一百三十七號擂臺進行比賽吧!”那名築基期弟子向他介紹道。

“這個……師叔,不是抽籤嗎?”江晨微微有些奇怪道。

“哦,原來是打算抽籤的,不過考慮到抽籤有可能造成兩名煉氣期六層的弟子在第一輪就相遇,導致被淘汰。所以在稟明峰主後,就採取畫籤的辦法,由執事堂根據報名參考弟子的修為安排號籤,避免那些實力強、修為高的弟子一來就相遇,以保證小考的公平性……怎麼?你有意見?”那位築基期的弟子瞪圓了眼睛,神色不善地問道。

“呃……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謝謝師叔指點了!”江晨躬身行了一禮後,拿著竹籤離開了抽籤臺。

他暗忖這下自己想順利地殺進十強,可要麻煩得多了。

因為依自己才晉升到煉氣期四層的修為,只怕在這三百二十名弟子中都是墊底的。那就意味著,自己第一輪便可能遇上煉氣期五層甚至六層的強者。

在執事堂的弟子眼中,自己肯定是屬於陪太子讀書的一類人。這樣一來,安排給自己的對手只怕十有八九是那些他們心目中實力較強的“種子選手”。

“哼!我要讓你們知道!我可不是來適應擂臺賽氣氛,積累戰鬥經驗的人!”江晨緊握拳頭,心中暗忖道。

沒過多久,參考的弟子就全部到齊了。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留著一把花白鬍子,卻是禿頂的老者站到了廣場的高臺上,然後聲如洪鐘地大聲說道:“諸位參加門派小考的弟子,我是你們的師叔司馬辛,今天是我們天魔宗三年一度的宗派小考日子。在小考開始之前,先請我們魔魂峰的峰主,咱們敬愛的魔魂老祖給大家講幾句話!”

江晨暗忖,這司馬辛說話的腔調咋和原來高中時的教導主任一模一樣,每次他擔任主持,請校長講話時,也是這種類似的套話。

司馬辛的話音一落,頓時一陣黑霧湧了過來,雖然是大白天,卻颳起了陣陣陰風,吹得場地中的弟子幾乎睜不開眼。

片刻之後,黑霧散去,方見在高臺上驀然出現了一個身著紅袍的中年男子,一臉陰霾的模樣,留著兩撇鼠須,看上去年齡還沒有那個主持小考的司馬辛歲數大。

不過江晨知道,修仙者的年齡往往不能從外形上判斷,這中年男子看上去雖然比司馬辛還年輕些,但從他身上感覺到的壓迫感,卻比那司馬辛大得多。這魔魂老祖僅僅是往那兒隨便一站,自然就有一股凜然的氣勢。

江晨的眼光剛落在魔魂老祖身上,便感覺到一股陰寒滋味直襲而來。急忙讓他縮回了目光,低著頭一副恭敬的神態。

他也隱約知道,這名魔魂老祖可是金丹初期的修士,一身本領厲害得很。恐怕連手指頭都不用動,只需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死無全屍。

對於這種不可抗拒的危險感,江晨心頭也有些忐忑不迭,不敢表現出對他有任何不恭敬的地方。

那魔魂老祖似乎也很滿意眾弟子對他的忌憚,於是臉色方稍微緩和了些,露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陰森的聲音說道:“今天,是我天魔宗三年一次的小考日子,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