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翻身,沒怎麼費力。

屍體重量太輕了,前面有多完整,後面被掏的就有多空。

僅存的內臟,也只有顱骨裡的大腦了。

“又輪到我上場了?還是切腦殼?”骨匕首心態有些崩。

它是神器,一天天只能用來切腦殼,太損威嚴。

“你就說切不切吧。”

“切切切,都聽您安排。”

骨匕首老老實實。

切開大少奶奶的腦殼後,張生看到了完整的大腦。

由於身體死亡,供血不足,大腦出現了萎縮。

但並不影響張生驗屍。

大腦:“咕嚕咕嚕,我進水了!”

它模仿著水裡吐氣泡的聲音。

砰!砰!

兩聲悶響。

木桶裡的大鯉魚,竟然跳了出來,落在地上搖擺尾巴。

呆滯的魚眼目光,明顯朝向顱骨大腦的方向,魚唇張動。

大少奶奶的內臟,已經滿足不了它們。

完整且嫩滑的大腦,更有吸引力。

甚至魚眼看向張生時,也會有一絲貪婪。

“吃了屍體的魚,已經不能算是正常魚了。”

張生拿來一根細針,戳瞎兩條魚的魚眼。

同時用線縫住魚的嘴巴。

“做得好!”大腦稱讚。

“好個屁!”魚肚子裡的聲音沉悶許多。

“別理他們,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回答。”大腦雖然進了水,仍然熱情洋溢。

張生開門見山,“誰殺了你主人?”

大腦如實回答,“二少爺!”

“你確定?”

“當然啊,我不會認錯的。”

“周家老二是你主人殺得嗎?”

“是啊。”

“一個死人,能活過來殺掉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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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得思考思考……不行,我現在一思考就冒泡,咕嚕咕嚕。”

大腦宕機了。

張生平靜思考,心如止水絕不冒泡。

一連兩具屍體,都說見過死去的周家老二。

這絕對不是巧合。

周家老二的屍體,就在一旁放著。

到底是誰假扮他在外行事?

張生拍了拍進水的腦子,“你把週二死後,你主人做過的事情,全部說一遍。”

“沒問題。週二死後,主人偷偷搬運屍體,放進醬油缸內,回屋後洗了個澡,想男人了,於是用……”

後面的內容,張生聽得很仔細。

殺了週二後,大少奶奶沒有想象中惴惴不安,反而很坦然。

第二晚丈夫回來,一起接受縣令的審訊後,兩人回到家。

大少奶奶眼神拉絲,丈夫卻堅稱要洗澡。

等大少奶奶洗完澡,撲到床上時,丈夫屍體冰涼,死去多時。

死因是炎花毒素。

大少奶奶的心,終於慌了,連夜打包行李跑路。

她準備走水路離開,一路上催促船伕快些。

然而,船伕不緊不慢,引起大少奶奶不滿。

她回過頭,月色恰好映照在船伕臉上。

那張臉,她太熟悉了!

小叔子,周家老二的臉!

不等大少奶奶尖叫,船伕薅住她的頭髮,將人按進水裡。

大少奶奶在水下痛苦掙扎,河水灌進肺內,奪走了她的命。

死因確實是溺亡。

但動手的人,身份彷彿籠罩了一層迷霧。

“對方的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