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你不叫地瓜,你叫張生!”

甜柚一臉氣哼哼的,被騙了,很生氣。

張生疑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還要問?”

甜柚尷尬道:“剛才忘了。”

“笨成這樣,還敢一個人來我家?”

“我不笨啊,就是沒那麼聰明而已。”

張生無話可說。

甜柚的眼神清澈又愚蠢,看著沒什麼心眼子。

“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教周家老二妙手空空法?”

張生對這一點很納悶。

甜柚傻乎乎地如實回答:“他有天份,我就教他了啊。”

“就因為天份?”

“不然咧?”

“那你看看我有沒有天份。”

“你?”甜柚上下打量,“你不行,你沒有當小偷的天份,看著也不怎麼聰明。”

好傢伙,這傻鳥還點評上別人的智商了?

張生氣笑了。

“你大半夜來問我週二的驗屍記錄,是想替他報仇?”

“當然!”

甜柚小臉一怒,雖然沒什麼用。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麼我就是他爹,他沒了,我這個當爹的當然要報仇!”

邏輯合理,挑不出毛病。

“這件事自有衙門去處理,你就不必插手了。如果對結果不滿意,你這個當爹的再出手。”

張生哄著甜柚。

甜柚一雙大眼睛思索片刻,點點頭,“有道理,那我最近先住在你家裡,等案件偵破,我再離開。”

還賴在這兒了是吧?

張生可沒精力照顧這傻丫頭,想要勸她離開。

甜柚說道:“住在這裡的一切開銷,我自己負責。每天給你十兩…五兩銀子住宿費,吃飯另算,你看可以嗎?”

“請你務必要住在這裡!”

錢什麼的無所謂,主要是不想這傻丫頭被別人騙。

甜柚指著地面,“我睡床,你睡地鋪。”

“沒問題,我睡你下面也行……我說的是床底。”

“沒事噠。你要是冷了……”

甜柚一臉為難,最終還是咬了咬牙。

“要是冷了,你就上被窩來,咱倆擠擠。我還沒和男人擠過被窩,要是不小心把你踹下去,你不準生氣。”

“無妨。”

張生雖然有個“生氣”的“生”字,但還不至於因為和女人睡一窩就生氣。

希望老天爺開開眼,刮一波寒潮過來。

甜柚乖乖把傢俱全還了回來。

她的空間寶物並非扳指,而是白色手鍊,目測至少六階。

“你家裡有褥子打地鋪嗎?夠不夠厚啊?不行的話,我給你一床。”

空間寶物裡似乎什麼都有。

張生問道:“你那裡面有床嗎?”

“有床。”

然後是片刻震耳欲聾的沉默。

甜柚默默開啟空間寶物,取出一張新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哎呀,我忘了。這張床可舒服了,為了補償你,你睡這張床吧。”

她又取出新褥子、床單、被子和枕頭。

小心翼翼鋪好,站在一旁,等著張生誇兩句。

“鋪的很整齊。”張生由衷稱讚。

“也沒你說的那麼好啊。”甜柚嘴角已經壓不住了,“我先睡了啊。”

她去了張生原來的床上,脫掉鞋子和白襪,兩隻腳丫冒著涼氣,趕緊縮排被窩裡。

倒頭就睡。

“令人羨慕的睡眠質量。”張生心中驚歎。

無憂無慮,才能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