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跪著要了好幾天的飯,也算有經驗了,跪在地上也不算太累。

只聽於和問道:“花衝,你可願意入我門下,拜錢萬里和樂天成為師麼?”

花衝急忙磕頭道:“晚輩願意。”

於和點點頭,對夏遂良和計成達道:“此子雖非你二人門下弟子,但師出同門,日後你們也要好好傳授他的武藝,千萬不可藏私。若是此子天賦極佳,就連為師我,或許也會親自點撥一二。”

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夏遂良和禿頭上長了八個大包的計成達(怪不得叫九頭神鵰)都起身行禮道:“弟子遵命。”

於和示意二人免禮,又對錢萬里和樂天成說道:“你二人從現在開始先教他一些入門功夫,循序漸進,十年時間不短,且不可貪功速進,毀了此子根骨。”

錢、樂二人也都行禮道:“弟子遵命。”

於和一擺手,二人隨即帶了花衝出去。出門之後,花衝長出一口大氣,心中暗道,武聖人氣場好強,幾乎壓的我喘不過氣來,相比起來,這倆師父還是挺不錯的,起碼在一起沒壓力。

碧霞宮雖是道觀,但裡面的人並不全是老道,比如於和的四大弟子之中,只有夏遂良一個人是出家的道士,其他三個都是俗家弟子。花衝也曾問過錢萬里其中原因,錢萬里回答了他一個很崩潰的答案,“當老道是不許吃肉的!”

於和作為一個道人,對於門下道人的要求也是很嚴格的,不許動葷,不許飲酒。花衝作為一隻食肉動物,自然能跟隨這群食肉動物在碧霞宮外另起爐灶吃飯了。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十年的學藝時間雖然很漫長,但花衝卻過得一點都不枯燥。前世的學武經歷,讓他很容易適應古代日出而作的生活方式。

每天早晨錢萬里帶他晨跑、站樁,上午跟隨碧霞宮的道人讀書、學文,下午跟樂天成練基本功,晚上再和錢萬里練輕功的基礎。

再到後來,錢萬里教他輕功,樂天成教他掌法,有前生的武術功底,這輩子的學武之路也並不算太過艱辛。不過在錢萬里、樂天成看來,就是花衝的“根骨奇佳”了。隨著花衝的武藝日漸高強,夏遂良和計成達也逐漸加入了老師陣營,甚至有時連於和也過來詢問一些花衝的進度,並親自加以指點。

所謂窮文富武,唸書人只要有書,就沒有太大花銷。而習武之人吃得多,並且要吃得好,一旦營養跟不上,強大的訓練量會使人體受到嚴重的損害。花衝可沒有這個顧慮,兩隻食肉動物帶出來的徒弟,伙食自然是好得很。

對比夏遂良的青菜豆腐,花沖天天雞鴨魚肉不重樣的吃,當年的小乞丐,十年之後,變成了一個高大的小夥子。按過去的說法就是身高八尺、細腰乍臂、雙肩抱攏、面賽古銅、細眉朗目、鼻直口正。翻譯成人話就是一表人才,翻譯成外語就是長腿歐巴。唯一遺憾的就是碧霞宮裡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三觀很正的男人,這讓帥的一表人渣的花衝很是鬱悶。

不過在花衝的內心裡,隨著武林大會的日益臨近,期待和幻想早就沖淡了那小小的鬱悶。老子才十八歲,後面還有大好的時光去把妹,武林大會可是三十年才能趕上一次呢!

在臨近武林大會的那年春節,錢萬里終於正式和花衝交代了這次武林大會的事。原來,武林和江湖並不單單是花衝想象的那種刀光劍影、來去如風。武林也會受到官府的制約,在華山有一座三教堂,那是官府掌管武術界的一個地方,每年要開一次例會,每五年要開一次小會,由五大宗十三派八十一門派代表參加,每十年開一次大會,由各門派掌門親自參加,每三十年開一次盛會,由武術界自行組織,三教堂的僧、道、俗三位堂主參加。每三十年要選舉一次八十一門的總門掌,來掌管武術界日常的大事,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武林盟主。

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