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光照自天窗透入,恰好落到祭壇上,給賽里斯連同那石臺描上金彩。這道光異常的耀目,彷彿在不斷增強,直至讓人睜不開眼睛。

長琴也顧不上太多,不管異象,繼續工作。直至將咒文背頌完畢,他突然感到全身發悚,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掐住般,幾乎窒息。也就一瞬間,有什麼從他身是被抽取,剝離。最後,光線突然暴增,最後在空氣中炸開,燦爛過後歸於平靜。祭壇仍是之前的祭壇,天窗映落的光線依舊溫暖,異象已經消失。

輔助的祭司們見到這種情景,均以崇敬目光膜拜神使,他們已經摺服於神力之下。

長琴顧不著他們,急忙扔下銀杖,他扶起賽里斯追問:“眼睛怎麼樣?”

賽里斯卻反問:“你有沒有怎麼樣?”

四目相對,長琴傻住了,賽里斯顧著檢查愛人有沒有損傷。

長琴訥訥地問:“我沒事,但是你看得見嗎?左眼看得見嗎?”

賽里斯微愕,頷首:“當然看得見,我的左眼……恢復了。”

然而聽了這個答案,長琴的表情卻像見鬼了,竟然開始罵人:“靠,這什麼咒語,分明有問題。”

“什麼?”賽里斯疑惑不解。

“你的眼睛,變色了。”

“變色?”

“不是金色的。”長琴也懶得多說,一手扯住賽里斯,另一手抓起礙事的長衣襬,拔足狂奔起來。

一路上,踢開擋路的諾布,閃過奈菲爾塔利,完全不理會一眾驚訝目光,他們跑到湖邊去。

長琴指住湖水:“你自己看。”

賽里斯探首一瞄,兩隻眼睛的確好端端的,問題是治好的左眼:“銀色?”

長琴立即就跳腳:“怎麼搞的,伊希斯給我出來!這咒語怎麼弄的?我都做對了,完全沒有錯,怎麼變色了?!”

怒吼聲掠過湖面,無聲無息。

賽里斯按住激動的長琴,苦笑:“沒關係,反正能用,只是變得更加顯眼罷了。”過去,他的金眸招人白眼。雖然金色並非不祥色彩,但異於常人的特徵總是容易遭人詬病。現在好了,效果更上一層樓。

長琴不知道賽里斯的苦惱,聽說沒有異樣,心情平衡了一點。再看看賽里斯,少掉那塊醜不拉嘰的皮革,換上銀色眼眸,的確是更加賞心悅目,越看越有對眼。

“嗯,這樣也不錯看,如果你沒有意見,那我就不找伊希斯了。”他和那個女神不對盤,非必要,他也不想接觸她。

賽里斯聽了,眼睛亮起來:“你喜歡?”

“喜歡。”長琴頷首:“很漂亮,很好看。”說著,他小心地撫觸賽里斯的眼窩,手指撥弄長長的睫毛,驚歎:“你的眼睛真漂亮。”

知道長琴喜歡,賽里斯不再多想,笑意盎然。

長琴突然蹙眉:“你剛才好像有點不願意。”

“咦!”賽里斯驚愕地凝視長琴,他感到意外,因為長琴一般不太注意細節,而且剛才他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沒有,只要我們倆都安全的,就什麼都好。我怎麼會不願意?”

“是嗎?”長琴聳聳肩,不再追究:“好了,既然已經治好眼睛,接著我們就去找諾布喝酒慶祝。”

賽里斯輕嘆,扯住長琴:“不,你要先檢查一遍。”

“檢查?”

“你動用神力,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喪失某此能力呢。現在先確認,不要等以後才出錯。”

“哦,也對。”

“走吧。”

長琴被牽著走,跟在賽里斯身後:“賽里斯,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嗯,很快就會比你高。”

“切,長高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長琴瞧這十四歲的要比他高,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