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凌涵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認真的。

凌衛凜然。即使是將軍的親生子,又是少年得志的高階軍官,這樣的人自尊心都異常強烈,可是,居然能夠如此迅速的反省自己,而且坦誠道歉……

在凌涵身上,總可以不斷髮現他過人的地方。

「有時候,你真的很自以為是,不過,既然你自己已經認識到這一點了。」凌衛當然不想傷凌涵的自尊心,但如果不借這難得的機會警戒一下他的話,又太可惜了。他瞥了凌涵一眼,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總之,就算你是軍部長官,也請你以後在軍艦上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也不管時間場合,動不動就把軍艦指揮官的軍服剝下來……這種肆無忌憚的事,比較像凌謙的行為。」

「呵,凌謙在哥哥心目中就是這種形象嗎?」

「我並沒有在說凌謙不好,他就是有點孩子氣。」

「哥哥被矇騙了,他是知道比較寵溺孩子氣的人,所以做出那副樣子。」

「好了。」凌衛加重了語氣,「我們現在說的不是凌謙。」

凌涵沉默了一下。

「哥哥在意的,是軍服被剝下來這一點嗎?」凌涵雙唇慢慢地一合一張,從容不迫地盯著他,」嗯,也對,代表威嚴和陽剛氣的軍服被一件件剝下來,完全的赤身**,然後受到同樣穿著軍服的男人的疼愛,像哥哥這樣純淨的人,一定會產生強烈的羞恥感。」

「閉嘴!」凌衛的臉上驀然發燒。

身體不爭氣地自動回憶起白天的事,就像凌涵所述說的,艦長軍服凌亂地丟棄在控制室的地板,不著一縷的身體,被衣冠楚楚的兩個弟弟只解開拉鍊的深入到體內。

「既然白天是我錯怪了哥哥,就由我親自向哥哥賠罪吧。」

「我才不要你賠什麼……」凌衛的聲音忽然淹沒在喉嚨深處。

站起身的凌涵解松領帶,隨手丟在地上。

修長指頭往下移,一顆一顆解著黑色准將級外套上的紐扣。

「凌涵你……在幹什麼?」

「用直接的方法向哥哥賠罪,同時,也讓哥哥瞭解一下,我們喜歡脫掉哥哥軍服的原因。」凌涵淡淡說著,施施然把外套脫下來。

既不炫耀,也不扭捏,以大方優美的姿態,如同做著最自然的事情一般,將燙得沒有一絲皺褶的襯衣,筆挺的黑色軍褲,一一脫去。

即使是內褲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猶豫。

「還可以吧?」真讓人驚訝,直到此刻,凌涵的表情還是如往常那樣淡定。

「什麼……什麼還可以?你到底要幹什麼?」

反而是凌衛,既震驚,又不知所措,明明知道不應該,眼睛卻似乎有自我意志,不斷地往凌涵一絲不掛的身體上投去視線。

「我對哥哥賠罪的態度,還算得過去吧?」

「……」凌衛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還是一個兩人關係間的反攻計劃,那麼,凌涵絕對是徹底成功了。

「現在情況已經調轉過來了,哥哥衣著整齊,而我赤身**,在哥哥眼中,會是怎樣的感覺呢?是噁心或者討厭嗎?」

當然不是——凌衛在心裡迅速地回答。

失去衣料地種種遮掩,凌涵充滿陽剛味的身體不但不顯得猥瑣,反而予人更強的壓迫感,清楚地看見面板下埋藏的經過鍛鍊的肌肉線條,使人情不自禁心跳加快。

就連鼻尖也彷彿可以聞到像陽光下的乾草一樣,來自男性的強壯的氣息。

凌涵毫無窘迫地鎮定微笑著,」看著比自己官職高好幾層的准將脫得精光地站在面前,而自己依然穿著光鮮的艦長服,很刺激對吧?哥哥一直眼都不眨地盯著我呢,開始興奮了嗎?」

「別胡說。」凌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