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凌涵覺得自己身上代表威嚴和權力的黑色軍服,幾乎可以擰出酸汁了。

被軍部特派員突如其來的闖入自己的高階住宅,然後半威脅迫似地強行把自己請上懸浮車,直接趕赴軍部大樓所在的常青星,佩堂。修羅在懸浮車停下前,看著車窗外被重重高能量防護所保護著的軍部大樓越來越高聳,陰影漸漸覆蓋到眉間,已經猜到這次的命令出自他的父親——現任修羅將軍,登。修羅。

被幾個身穿警衛服的人護送到大樓高層處的將軍辦公室,他一點也不差異看見父親的背影。

無關人員把佩堂送進去,敬禮後就莫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這對有著高貴血統的父子。

隨著房門無聲無息的滑動閉合,使用聯邦最高科技的反竊聽裝置,大概也執行起來了。

「您如果有事情召喚我,按一下通訊器就可以了」佩堂感到有趣似地,輕輕地聳聳肩膀「大可不必這麼勞師動眾的呀,父親」

身為登、修羅唯一的兒子,佩堂一直被認定為下一人的修羅將軍,這是整個家族都沒有異議的的事。

但是,非常遺憾,佩堂和父親之間卻始終存在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對此會經常感到疑惑的佩堂,將其歸結為和父親的性格不合,畢竟父子之間存在隔閡的也不知他們兩人,但是,自從知道自己曾被洗腦後,佩堂感到,事情另有原因了。

「佩堂。」轉身過來,面對著兒子的修羅將軍,臉上是和佩堂不一樣的沉靜,「坐下吧,今天特意把你叫過來,是因為我麼麼必須聊一下了。」

軍部特派員的行為,與其說「叫」不如說叫「押」到軍部。

但佩堂並不打算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糾纏。

他拉開辦公桌前給客人準備的真皮座椅,雖然神態舒適,但從小在軍校養成的習慣,還是保持了挺直而優雅的坐姿。

父子兩人,彷彿展開談判似地,隔著寬大豪華的辦公桌,面對面坐下。

「聽說你得到了一份記憶檔案?」修羅將軍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了單刀直入的方式。

「是的!」

「還沒有植入麼?」

「正打算這麼做,可是您拍的人突然出現了,在我的公寓裡亂翻一氣,把檔案複製後在我的操作裡刪除了,然後把我帶到這裡來見您。」佩堂彷彿並不惱火,微笑著說著經歷,最後加了一句,「不過,如果要徹底解決此事的話,我建議您把聯邦系統庫也翻個底朝天,因為我做了幾分備份藏到聯邦系統庫裡了。或者,您可以考慮把我送到內部審查科,拷問一下備份在哪裡,我聽說,我曾經在那裡待過,對麼?父親。」優美的微笑,從嘴角逸出一絲扭曲。

「每次聽到你用這種口吻呼喚我為父親……」登。修羅用同樣銳利的視線盯著兒子,笑意卻飽含苦澀,「你一直都很恨我?」

佩堂臉上還是擺出疏離的笑容,「這樣的問題真是叫人無從回答,我為什麼恨您呢?您可是我的父親啊,不過,鑑於最近我聽到的奇怪的謠言,列如我曾經被關進內部審查科,又列如,我曾經被洗腦,任何人都會這樣想——這是真的麼?那麼,我還無法控制的想到另一個問題,作為至高無上的將軍,我的父親怎麼會忍這些事發生到我的身上呢?」

「佩堂,」

佩堂不顧父親的發言,繼續侃侃而談:「不過,也許一切只是我的妄想,畢竟謠言不能輕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等我把記憶檔案植入大腦後,真想就會像迷霧散去後的森林一樣清晰了。」

「是真的!〃

「什麼?」

〃一切都是真的。」修羅將軍沉聲說著》「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對一直像老母雞一樣,保護一個無知的小孩也感到厭煩了。既然你為了知道真相不惜和王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