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建次隊長……會回不來。」冬司故意比寧流先走,拉開一步的距離,讓寧流看不到他的表情。

「有啊,要是沒有,那不就說明我不信你的預感能力了嗎?」寧流回答起來,盡是坦然。

「他真的回不來了。」冬司抬了抬頭,跟去年的夜空一模一樣,稀稀拉拉的星也明滅不定,似乎它們會隨時滅掉。

「嗯……」寧流也抬頭望天,她的回應有些遲疑。

「我很不習慣這種感覺。」冬司不經意已放慢腳步,帶著寧流穿走在無人走動但又有著路燈的街巷。

「我也是。」寧流望星的視線轉移到路燈昏光籠罩的飛蟲上,「好在戰爭年代結束了,都謹慎一點,應該不會有人這樣子來為你和我傷懷。」

「難說。也許,我又預感到我也要回不來呢。」冬司回頭看寧流。

「你……」寧流對上冬司的眼,「沒必要這樣咒自己吧。」

冬司的認真,只一剎那換成了一笑,「這次是我瞎猜的,希望沒有你來為我傷懷的一天。」

「不會的,我跟你也沒那麼熟。不過,你這傢伙不是挺能避災躲難的嗎?」寧流沒完全認為冬司是瞎猜,她這時候眉頭輕微皺起暴露了她的心思。

「我覺得吧,要是我的瞎猜應驗了,大概沒人能罩住我一輩子,頂多保我一年半載。」冬司想了想大蛇丸的能力,又想了想團藏的能量,「主要是我自己太弱小了,“弱小即原罪”聽過嗎?」

「所以還是大族好啊,有庇護,哪怕自己弱一點……」寧流還是那一套思想。

「不,說不定強如宇智波,也……」冬司忽然意識到不該說,「強如千手,也不見得能庇護每個族人。」

「我們絲井一族一直就是依靠其他大族關照才傳承到現在的。」寧流難得地跟冬司辯論了起來。

「那是沒有更強大的敵人盯緊你們一族吧。」冬司一點也不留情面。他心裡想的是,哪怕宇智波一族都扛不住真正大佬的惦記。

「自身強大有限度,只能依靠外力了,不對嗎!」寧流不介意冬司的爭辯。她和冬司同樣原則,爭論而不爭吵。

「如果說,哪一天,你被一個陰魂不散的強者,或者一個力量龐大的組織盯上了,你怎麼辦?」冬司自己沒想法,於是聽寧流的答案。

「你說的敵人,難道隻手遮天了?還有什麼組織會強得過我們兩代火影大人守護的木葉?」寧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帶著力量的。

冬司也奇怪了,這女的什麼時候那麼相信木葉了?或者說,她從來都默默相信強者……

「有那麼一天,誰也護不住我吧。」冬司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的秘密,對於一些人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的寶藏。只不過冬司這樣的小人物彰顯不出那寶藏的價值。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冬司就是匹夫,所以他不到末路就得藏好秘密。

但他原來留著在絕境裡翻盤的籌碼,又忽然變成了催命符。他目前想到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把這秘密告訴其他能暫時保護他的大佬。

而這個大佬就是波風水門了。

「你不會是真的招誰惹誰了吧!」寧流開始篤信冬司真的惹到什麼大麻煩了。

「尚未,但恐怕也快了……」

:()上戰場的我只有瞬身術能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