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她的身份證,瞄了眼上面的照片,“好蠢的樣子。”

她聽著,泛起了情緒。那是朱吉武逼著她去拍的。這張二代身份證,除了拍照是她自己參與的,其他的手續,都是朱吉武代辦的。

鍾定的目光移到身份證的名字上。

原來他的小茶花叫許惠橙。

他又細細看了下她的身份證號,挑起眉峰,“我還以為你起碼小我兩個代溝以上,沒想到,都已經聖誕樹年紀了。”

許惠橙都分辨不出這是褒還是貶了,她鬱悶問,“你今年幾歲呀?”

“明年而立。”他回答完又壞笑,“小茶花,你初中老師教過什麼叫而立之年麼?”

“教過。”她搶回自己的證件。

幼稚。

高中生居然也來嘲笑初中生。

鍾定和許惠橙抵達下榻的酒店後,酒店經理出來門口迎接,態度恭敬,“鍾先生,您好。”

“嗯。”鍾定應得很敷衍,他拉起許惠橙的手往候梯廳走。

酒店安排的是頂層套房,在窗邊俯瞰城市,霓虹夜色一覽無遺。

許惠橙笑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鍾定的手隨意搭在欄杆上,接了句,“高處不勝寒。”

她的笑容僵住,然後轉頭望他。

他半斂眉眼,望著高樓下的渺小眾生,神情冷清。

許惠橙本來要反駁的話倏地止住。她以為像鍾定這樣傲氣的天之驕子,應該會喜歡帝王般把世界踩在腳下的感覺。

鍾定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伸手彈了下她的鼻頭,戲謔道,“看帥哥看得都流口水了。”

她差點要去擦拭自己的嘴唇,還好剛舉起手,就反應過來了。她橫他一眼,表示不滿。

他輕笑,扣住她的腦袋,傾。身吻了過去。

鍾定以前的生活,和喬凌相比較的話,那真算不上放。狼。他有時帶著女伴根本不是為了床。事,而是各種各樣的遊戲、賭局。

他天性偏冷,即便在這檔子事上,也有著絕佳的控制力。以前和許惠橙獨處幾天,他都沒有想要疏。洩的衝。動。

可他現在喜歡和她親。熱。

他覺得自己都要著迷了。看著一個僵硬的女人慢慢地變。軟,真是成就感十足。

最重要的是,他確定,她抱著他的時候心裡想的,也是他。

許惠橙有些無語,明明兩個小時前,她和鍾定是在看風景,怎麼一瞬間就演變成了滾。床。

完。事後,鍾定下了床去洗澡。

她半閉眼躺著,不想動彈。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她嚇了一跳。

她抬頭望向聲源處。

是鍾定的那部白色手機。

她就那麼直直望著。

她還是十幾天前,遇到過喬延。後來的鐘定,一直都是鍾定。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犯上這種病。他在她心裡是勢不可擋的英雄,怎麼會被壓倒。

鍾定擦著頭髮出來,見到許惠橙焦距定在一個點上,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當下,他的眼神就變冷了。

他過去看了看手機,然後又扔掉。

許惠橙眨眨眼,看著他過來坐在床邊。她斟酌著開口道,“你的手機響了很久……”起碼有四個未接來電。

“嗯。”鍾定摟。過她,手指習慣性地在她的髮間穿梭。

她見他對那幾通電話沒有回應,便也就噤聲了。

她蹭去環。住他的腰,把他抱得。緊。緊。的。他頭髮上的水有幾滴滴到她的臉上,冰冰涼涼。

鍾定低頭望著她依在他腰間的腦袋,笑道,“小茶花想再來一次?”

許惠橙瞬間臉紅了,趕緊拉開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