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路衝進了自己的愛車之中。

“光,小光!”

他焦急地呼喚著懷中的奶貓,但它已經連虛弱的咪嗚聲都發不出來,蓬鬆雜亂的毛髮之中,小貓緊緊地閉著眼睛,甚至有變得更糟的跡象,那僵硬的身體逐漸停止了顫抖,而呼吸卻急促得,彷彿氣管被割裂開了一樣。

緒方嘖了一聲,重重踩下了油門。

白色的跑車一路轟鳴著衝向了最近一處熟識的私人診所。

一路上,他一聲接一聲地堅持呼喚著懷中的小奶貓,焦急的聲音開始變得嘶啞,“小光,你睜開眼,看看爸爸啊!小光,你聽得見嗎??”

這隻接回家時與其他貓咪不同,當時它尚未斷奶,眼睛被一層薄膜蒙著,但也因為剛睜眼就見到了緒方,所以幾乎把他當做父親那般的親暱,是其他貓咪都比不上的。

眾多貓咪中緒方最心疼的就是它,如今見它幾乎失去了生命的體徵,心都要給揉碎。

“都準備好了,你彆著急。”早就在途中就接到了電話的羅森醫生早早等在了診所門口,此刻連忙接過了他懷中的奶貓,這才看到他手臂上三道血痕,“這——你得趕緊去處理!”

緒方一路跟著他小跑,心急如焚地說,“你別管我,先看看它呢!!”

羅森示意身邊的護士,“快給他清理傷口!”說著,進了消毒室。

緒方被迫留在門外,一旁的護士一邊給他清潔傷口,一邊追問一些細節,這有助於醫生對寵物的救助。

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任何不該發生的錯漏。

熟識的護士也明白他急切於自家的貓咪,勸慰著,說,“緒方先生,有沒有可能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小貓自己吃進了什麼東西,我看您的衣服都髒了。”

緒方腦子裡亂哄哄的,一時間也沒看見自己的睡衣上還沾著些小貓的嘔吐物,他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從早餐開始一件一件進行排除,突然,他變得緊張起來,“今天帶它去了一趟公園——會不會是被絨毛嗆住了氣管?!”

護士還沒說話,羅森倒是出來了,看見緒方要起身追問,急忙伸手按住他肩膀,“催吐了,現在症狀緩和了許多,”他按自己的經驗判斷道,“應該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不過——”

他思忖了一下,慢慢說,“你也不是這種亂投食的人啊。”

緒方總算定下心來,目前雖然沒找到原因,但至少也採取了有效的措施,“我去看看它。”

羅森看了看他的手臂,“別急,你自己也有的受的。”說著,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疫苗,“也不耽擱你多少時間。”

緒方搖了搖頭,舒了一口氣。

等到緒方想起家裡的貓咪們還未留食,差不多是在小奶貓清醒之後。

虛弱在他掌心磨蹭著腦袋的奶黃色的小貓,雖然發不出聲,但動作卻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心疼。

“小光,不要怕,爸爸在旁邊呢!”

小貓把自己的毛茸茸的大腦袋擱在他的掌心,感覺到一如既往的溫暖後,又合上了眼睛。

“羅森!羅森!”

緒方禁不住緊張地大喊,“你來看——”

“沒關係,你看,他只是睡著了。”日本通的羅森經營這傢俬人寵物醫院已有十年之久,他與緒方也認識了五年有餘,是以對他此刻過激的心態還是比較同情的,“話說回來,你家裡那幾只小傢伙有沒有問題呢?”

緒方呆了一記,“你說得對,我得回去看看!”可當他摸遍了全身都沒摸著家門鑰匙後,這才想起自己一時心急,還穿著睡衣呢直接開了車就往這邊趕,連外套都沒帶。

不得已只好借了醫院的電話,打給自己的好友蘆原。

作為單身男人,總得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