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還是喜歡以前的日子啊,學生時代,需要操心的,就只有考試,中考,高考,出了社會,人所承受的,就太多了。”李沐蘭嘆了一口氣說道。

白慕點了點頭,兩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以前我一直都學音樂,想做音樂,在米國呆了那麼久,最後回來了,生活還是得繼續,回來之後,音樂也沒碰過了,一天把人累的。”

李沐蘭是一個小提琴手,所以貌美如花的她,才會這麼惹眼,拉小提琴的她,氣質可以說是非常出眾。

白慕和李沐蘭寒暄了許久,就像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白慕和大多數生活在大千世界中的普通人一樣,一模一樣。

表面安靜,沉穩,內心卻深藏著男人的感性和血氣。

不太喜歡陌生人多的地方,太熱鬧的地方,因為會讓自己覺得格格不入,害怕孤獨。

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會覺得不太自在,就像是害怕出半點差錯,到嘴邊的話,反而有時候不知道怎麼懂得說。

有時候表面隨性自在,內心卻滿是羈絆。

不喜歡虛與委蛇還有逢場作戲,但卻每每不得強顏歡笑。

是的,白慕就是這樣一個二十六歲的男人,過了年少輕狂的階段,邁向了三十而立。

表面沉穩,內心卻藏著火熱。

對生活的火熱,對理想的火熱,對情感的火熱,那份火熱,過了當初年輕時信誓旦旦可以握著拳頭大聲跟朋友說出來的階段,藏於心中,磨滅不掉,變的更加內斂,如同一尊醞釀著的火山。

此時此刻,一向沉得住氣的白慕,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忍不住像個年輕的孩子一樣。

把自己心中的壓抑許久的那份火熱,展現了出來。

白慕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不該說這樣的話,但還是說了。

“你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紈絝公子呢?”

“他配不上你。”

“你應該找一個好的。”

“你…”

白慕馬不停蹄的說完這幾句話,表現得就像個焦急的孩子。

說完這幾句話,李沐蘭的眸子裡滿是複雜之色,有驚訝,有掩藏的一絲光芒。

看著沒有回話的李沐蘭,白慕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在人家訂婚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對不起。”

白慕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遠處的花花世界,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好累。

下一刻,李沐蘭簡短的一句話,讓白慕微微一愣,轉過身來。

“你知道麼?當初我去米國留學學音樂的時候,我家裡破產了,爸爸被雙規了,媽媽一個人天天在電話那頭跟我說話,經常壓抑的哭。”

“那段時間,我在米國沒有一天能夠睡的好覺,後來是胡棟,他爸爸和我爸爸是以前的同學,關係很不錯,他家後來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們才度過了那個難關。”

“胡棟和他爸爸,對我們都非常好,後來我才能夠繼續在米國留學,大學那三年,發生了太多事情,一言兩語根本無法說清。”

“我回來之後,胡棟就開始追求我,我非常討厭他,因為他真的就是一個紈絝公子,他根本沒有任何事情需要操心,擔心,所以可以花天酒地,雖然討厭他,但不得不說,他對我挺好的,追我,又追了三年。”

李沐蘭緩緩的說道。

“後來我覺得吧,我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又不是小女孩子了,不管是他家對我家的恩情上,還是他這個人對我好的程度上,我覺得選擇他,都還是挺不錯的,畢竟,以後是要過日子唄。”

“給自己的孩子找爹,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