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號晚上,你人在哪裡

小女孩的小臉燒的通紅,陸景琛伸手探到她額頭,還燒著呢。

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先生,我來送薑湯了。”

“進來。”

陸景琛擰了一塊毛巾,搭在涼宵額頭上。

“薑湯擱著,你下去吧。”

“好。”

床上的小女孩動了下身子,額頭上的毛巾掉在了一邊,嬰寧了一聲,小手揉了下惺忪的眼眸,霧濛濛的眼睛睜開來,就看見隱隱約約並不真切的英俊臉龐。

男人與她對視,然後哼了一聲,端過一邊的薑湯,聲音不鹹不淡的:“醒了?”

涼宵小腦袋清醒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籠著被子縮著小身子警惕的瞧著他:“二、二叔,你怎麼在這裡?”

陸景琛修長的手指用瓷勺舀著淡黃色的薑湯,耐人尋味的挑著唇角:“這是我的臥室,我為什麼不在?”

涼宵腦子一陣暈眩,偷偷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她記得,她從陸家跑了出去,然後,好像被陸景琛的助理送到了這裡,接著,她好像就發燒了。

現在,她,她……躺在二叔的床上!

陸景琛銳利的眸子迅速審視了她一眼,然後半試探半玩味的道:“看來你的記性真的很不好,四月二十八號那晚發生的事情你忘了,現在,你又忘記怎麼會在我床上。”

涼宵的小臉一白,烏黑的瞳孔一顫,白白的小牙齒咬著因為發燒缺水而乾裂的下唇,防備又驚恐的看著他。

二叔他,他都知道了?

不行,二叔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暫且不說,她還要和城川結婚,就是她不和城川結婚,她和二叔也不能曖mei不清,對陸家名聲不好,爺爺也會氣瘋的。

“那個,你說的什麼二十八號晚上,二叔,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景琛將手裡的薑湯重新擱在了一邊的櫃子上,涼宵眼前倏地一道黑影,眼前被無限放大的俊臉,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她。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他微涼的氣息噴薄在她小臉上,酥~麻而蠱~惑人心。

他一字一句問道:“四月二十八號晚上,你人在哪裡?”

涼宵的身子,被逼迫的往後退,生白的手指頭,嚇得緊緊揪著床單料子。

她一點點往後挪,想要逃離這個男人的掌控,腰上忽地一緊,她被男人握住了身子——

“嗯?回答我,二十八號晚上,你在哪裡?”

他耐心顯得極好,不回答彷彿就不放過她一般。

小女孩支支吾吾的吞吐著:“二、二十八號晚上,我,我在學校上晚自習……”

“是麼?上晚自習?”

她的小腦袋,點頭如搗蒜。

9。無奸不商,被他算計

無奸不商,被他算計

男人忽地將她鬆開,起身,撥了個電話——

“申秘書,去南城大學查一下,二十八號晚上,涼小姐是否有上晚自習。”

還坐在床上的涼宵:“……”

男人收了線,他轉身拍了拍小女孩白裡透著病態緋紅的小臉,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唇角勾著微暖的笑:“來,喝薑湯。”

“……”

這個男人分明在笑,可涼宵卻覺得,他笑了,比不笑還要恐怖。他不笑,頂多說明他是面癱臉,或者心情不爽快,可他笑了,涼宵就捏不準了,他絕對不是因為心情好才笑,那狹長的眸子裡,分明是得逞和姦詐。

三十二歲,成熟優雅,狡詐至極,踩著屍體上位成功,無奸不商。

這是涼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