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他。

因此,女兒就是最後用來要挾他的工具了。月無影對酣睡的女兒輕道,父王對不起你。說罷閉上眼睛,雙手已經蒙上了嬰兒的鼻嘴,絲毫不理會不斷掙扎的女兒。

正待此時,一抹黑影自樑上而下,月無影一驚間,已昏睡倒下。那黑影也未再看他一眼,急忙抱著嬰兒飛身離開。

怡然王府。

“是什麼人帶走她?”月無缺好奇的問道。

“屬下一路追蹤,直到宮外。卻在鬧市中突然出現四五名黑衣人,各個都手抱嬰孩。屬下一時被惑,就失了線索。”黑衣侍衛回答。

“這麼說,是我小看他了?”月無缺道,這明顯是早有預謀的行動。

“屬下復又回宮中檢視,月無影是被人點了昏睡穴。”冷低下頭,對月無缺的毫無責罰暗暗生疑。

“哦?”月無缺奇道,這麼說,並不是月無影的人,那會是誰呢?獨獨救下毫無價值的公主,為什麼呢?心裡突然一緊,會是她嗎?

“冷,嬰孩以什麼為食?”再無法輕鬆下去,月無缺敏銳的提示道。

“多謝王爺,明晚之前一定把他帶到。”

“你下去吧。”月無缺紫色的眸子冷卻下來,再無方才玩樂般輕鬆的心情。

月落西宮。

緩緩醒來的月無影看著空無一人的宮殿,也不知心裡是何滋味,是慶幸還是惆悵。

“王兄,看來我是小看你了。”月無心的突如其來直接打斷了月無影的思考。

月無影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無別的表情。

“聽說王兄從昨晚就未進食?”月無心表面關切的問。

月無影還是沒有說話。

“王兄果然有些手段,居然能從我重兵把守中送走我的小侄女兒,看來我是太低估你了。不過好在王兄念及兄弟之情,自己沒走,不然我可真是前攻盡棄了,王兄以為呢?”月無心道。

“我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當成了兄弟。”月無影憤然。

“是嗎?”月無心輕笑,眼眸中閃過一絲狠絕。“看來我也不用把王兄當成兄弟了。”他舉起手來,身後一隊弓箭手在他身前列開一排,直直的對著月無影。

“你居然膽敢弒君?”月無影厲聲指責。

“王兄,你放心,箭上都餵了藥,你不會有感覺的。”月無心微笑,“放箭。”

一言間,亂箭四射,月無影縱有千般武藝此刻也躲避不及,不出片刻,便已身亡,結束了他做為王者的一生。

月無心滿意的點頭,“收??啊!!”箭字還未來的及說出口,胸口一陣疼痛,低下頭去,只看得見半截突出的劍身以及自己噴湧而出的血。

回過頭來,只見自己最為信任的部下冷冷的抽出他身體裡的劍,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一句“為什麼”尚未問出口,便嚥了氣。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霧山。

夏夜靜靜的空氣略顯燥熱,徐徐的微風吹動著涼亭垂下的白紗,亭內,相對而坐著兩名對奕的白衣壁人。

“無缺,你怎麼興起下棋的興致了?”洛吹雪落下一子,問道。

“不好嗎?”月無缺反問,紫色的眼眸裡是一貫的溫柔,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不是。只是我不精與此。”洛吹雪垂下頭,思索著應對的棋路。

“少了什麼呢?”月無缺簇起眉。

“什麼?”洛吹雪疑惑。

“對了,少了棋注。”月無缺方想起什麼的拍手道。

“棋注?”洛吹雪停下來。

“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是在逍遙樓,我曾許下誰勝過我,我就為他做一件事的棋注,雪還記得嗎?”月無缺像是突然想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