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哦?胡太太好大的口氣,不如就讓我看看你要怎樣不客氣。”

人群往兩旁散開,身著玫瑰紫牡丹花紋綃紗長裙的少女從中走來,明明是尚未及笄的年紀,卻將這少女很難壓得住的顏色穿出了別樣的風華。同胡太太衣裙上一樣的牡丹紋花樣穿在她身上卻更顯人比花嬌。給人威儀逼人的厚重感。

鳳止歌緩緩走到胡太太面前,“不知胡太太想要怎樣對我娘不客氣?”

那胡太太,便是連晴的生母。

賞荷宴之後,胡太太將連晴帶回連家之後便詳細問了她落水的經過。連晴也沒敢對她隱瞞。連著她想推鳳止歌入水一事一五一十地說與胡太太聽了。

雖然明知連晴之所以落個落水又被楊雲浩佔盡便宜毀了名聲的下場。是她自己作的,可是胡太太每每想起鳳止歌,總覺得自己的女兒是代鳳止歌受了過。心氣本就不平,這時突然看到鳳止歌,又哪裡還有好臉色。

“原來是你!”

胡太太指著鳳止歌,手指微微發顫,她就說裡面那嬤嬤怎麼有些眼熟呢,原來還真見過:“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你,我的情兒又怎麼會代你受過落水,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放肆!”跟在鳳止歌身後的半夏沉下臉,“不過一介商戶,竟也敢對威遠侯府嫡長女出言不馴,胡太太是不是想試試侯府侍衛的能耐?”

半夏為人較扶風要來得沉穩冷靜,她沉下臉發怒時倒也有幾分鳳止歌的樣子,就連胡太太一時之間也不敢再說什麼過分的話。

見胡太太沉默,扶風看了她一眼,轉而與半夏道:“半夏姐姐還記得當日賞荷宴上對咱們姑娘不敬的連小姐嗎,也不知道她的脖子還痛不痛。”

當日賞荷宴上連晴欲對鳳止歌不利,卻被半夏狠狠按在條桌上,脖子上留下了大片淤青,胡太太當然注意到了,只是以為那是連晴落水時不慎碰到的,當時可心疼了好一陣,此時聽扶風話中的意思,那傷竟是因為鳳止歌!

若說方才胡太太還對鳳止歌的身份有幾分懼怕的話,那這時那些畏懼便都被她拋到了腦後,想到女兒不僅為鳳止歌所傷,還因為她而落水毀了名聲不得不遠走京城,胡太太眼珠子幾乎都要變紅了。

看著鳳止歌那副平淡得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胡太太腦中一熱,有些話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難道出身侯府連臉皮都能這麼厚嗎?要不是你,我的晴兒怎麼會落到這一步,把我女兒害得這麼慘,你心裡就沒有半點不安嗎?”

到這時,圍觀的眾人終於將胡太太與鳳止歌對上了號。

原來這就是威遠侯府大名鼎鼎的嫡長女啊。

許多人在心裡恍然道。

半月前的賞荷宴上發生的事如今已傳得人盡皆知,連家小姐不慎落水被楊雲浩佔了便宜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還隱約聽說威遠侯府大姑娘與連家起了些衝突,就連胡太太如今被大家稱作“胡太太”而非原來的“胡夫人”,都利益於鳳家大姑娘。

只是,聽胡太太的意思,難道連小姐落水還與鳳家大姑娘有關?

有八卦可看,周圍平時都表現得端莊優雅的夫人小姐們眼睛都閃閃發亮。

聽胡太太如此說,半夏和扶風都擰緊了眉頭,想要開口卻被鳳止歌抬手阻止了。

鳳止歌抬眼看向胡太太,那雙清澈透底的眼彷彿能照進胡太太心底,讓胡太太下意識的就想躲避她的視線。

“胡太太,說任何話之前可都要想想後果,”鳳止歌似笑非笑地道,“那日在賞荷宴上你無端指責於我,念在你女兒出事我可以不計較你悲痛之下的口不擇言,可這種事我能容得下一次,卻容不了第二次。這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聽鳳止歌這樣說,胡太太頓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