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一下子送出去三百刀幣,前因後果還是怨自己,小喬竟然要為了她犯的錯承擔責任,叫她怎麼好過?

“怎麼好讓你去……。”馬添香的話沒說完,小喬眉眼一立,道:“怎麼不可以?你是女人,女人就應該讓爺們養活,別擔心,雖然你只有我一個男人,我照樣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呃……”什麼叫雖然只有他一個男人,不然應該有幾個?馬添香有一瞬的彆扭,不過因為小喬這份包容和擔當,她很快就忽略掉這條病句,而小喬把她當親人一樣的護著羽翼下的舉動倒更讓她覺得滿心幸福。

不過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她並不覺得女人就應該被爺們養在後宅,是以思索了一陣,道:“還是上路吧,張掖郡府衙無緣無故滿街抓人,連個名目都沒有,這樣的地方顯然是為官不正、政。治不清明,早離開早安心。”眼見小喬在認真的聽,便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其實我之前買了絹布、針線和一些廉價的五彩珠子,我可以做些手工藝品,像玩偶一類的,等到下一個郡所賣掉換口糧,只要我們無病無災,去北國完全沒問題。”

她不知道她說這些的時候雙眼是放著怎麼樣的光彩的,整張臉都洋溢著自信,這種自信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彷彿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難事。

小喬被她的神情吸引,默默不語的盯著她瞧,直到馬添香以為臉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抬手去摸,疑惑的回望他,他才掩飾性的輕咳一聲,蜷著手垂下閃動不明的眸光,“咳咳……這樣也好。”

“既如此,咱們現在就上路。”馬添香語氣輕快,雀躍的躍上騾車,坐著扭轉身子將一個類似墊子的東西鋪到駕駛的位置,笑著道:“快上來啊。”

小喬不語的點點頭,坐到柔軟的墊子上,揚起鞭子,從今天開始做馭夫,和別的馭夫不同的是,他看向前方的瞳孔裡沒有景物,而是揮之不去的若有所思。

他們前腳上路,緊隨其後便跟上來兩夥人馬,一夥兒在暗,一夥在明,只說明的,那一隊的張揚而過的車隊,前有騎馬的劍客,中間是華麗非常的馬車,而後跟著徒步的侍從。

車廂裡燃著香爐,煙霧徐徐上升,繚繞在四周,車沿上垂著五彩穗子隨著車身搖搖晃晃,密繡盤祥雲的錦緞簾子被一隻摺扇挑開,就聽裡面傳出一道吐字緩慢的男音,“別跟的太緊,也別給爺跟丟了。”

調子慵懶,低啞磁感,就是男人聽了也要酥了骨頭,奴僕們高聲應了,他收回扇子,不緊不慢在香爐上一敲,發出一聲“箏……”的清脆響聲,聲音繞耳,夾著男子的輕笑,十分詭異。

第054章 何為內衣?

陸喬趕車,馬添香便在騾車上裁裁剪剪的弄她嘴裡的手工藝品,道路時而平坦時而顛簸,她發現並不能精細的縫製,只得調整工作流程,晚間扎帳篷休息的時候縫製邊邊角角的小地方,白天在車上只穿珠子或縫製開口大的地方。

一連數日邊做邊沿路兜售,每遇到村屯陸喬總要把騾車趕進去走一圈,絹的顏色鮮豔,珠子是木製漆的,顏色亦鮮豔,她做的小熊貓、小青蛙及女子內穿的胸圍賣的尤其好。

只是這西北之地村屯並不多見,過路商旅倒不少,遇到了便要下車進行一番推銷,總能賣出去一些,如此一來倒真不愁口糧。

每次陸喬都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瞧,看著她抱著小物件奔過去然後又雀躍而歸,忙活的像只快樂的小鳥,他的心思便愈發的陳雜,她應該就是北國人,只有北國的女子才會毫無顧忌的為生計拋頭露面。

可她為什麼不承認自己是北國人呢?每次說起她的家鄉他都能感覺到她目光裡悵然和顧左右而言他的避開不談。

難道自己把她當成最親的人而她還是要對自己有所隱瞞嗎?

這可不好,陸喬的每次這麼想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