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肯定是知道一些鄧佑君被捕的訊息,不然他不會勸告自己不要衝動。

張訓此時的腦子一片漿糊,因為走神還差點撞上對向正在行駛的小巴車。

還好旁邊一位法蘭西紳士動作利落的用柺杖勾住了張訓的肩膀,將他拉及時拉了回來。

小巴車從張訓身前快速擦過,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而張訓的後背也被冷汗浸透了。

他趕忙衝著拉住他的那位先生道謝,若不是對方好心,自己怕是非死即傷。

那位先生穿著十分考究,西裝筆挺,手上的那根柺杖也被保養的油光水亮。

他一臉不悅的看了眼不住感謝地張訓,輕哼一聲。

“魯莽的年輕人!急躁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教訓,而不是在死亡之後跟上帝懺悔自己的莽撞!”

“是,是,您說得對!”

張訓一臉後怕。

確實是自己太過急躁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後悔可來不及。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張訓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這位先生穿著考究,恐怕不是什麼普通人。

對方救了自己,不管人家看不看得上,張訓總得有所表示。

他誠懇道:“不知哪裡能聯絡的上您?我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日我有急事,明日一定登門拜謝。”

而對方在聽到張訓的詢問之後沒有任何回答,反而將視線在張訓身上來回掃視。

這並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但張訓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出國在外,張訓知道自己的很多行為並不是代表他自己,更多的是代表他身後的國家。

他並不想自己的祖國因為自己的原因被人詬病,因此哪怕渾身不適也依舊忍了下來。

這位救了張訓的先生明顯是很看不起華國人的,但他接受的教育卻不允許他見死不救,也做不出惡言相向的舉動。

他輕哼了一聲,柺杖在地上重重的點了兩下,傲慢道:“不必了,我想我們以後不會不會再見了,魯莽的年輕人。”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張訓站在原地疑惑的撓了撓頭。

這人怎麼感覺又禮貌又沒禮貌的呢?

見人越走越遠,張訓也沒追上去的打算,而是依舊往嘉德·讓·羅貝爾的住處走去,只不過這一次他沉穩了許多,心裡也不再急躁。

罷了,還是覺先的事情要緊,至於那位不太客氣的救命恩人,以後有緣自然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