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張訓在得知姜伴若他們轉移之後,顧不得吃飯,總算找到了芒克炮臺兵營。

張訓遠遠的觀望了一下,發現這個兵營只有一個出口,出口是兩扇深綠色的大鐵門,如今關著,只有一個僅供一兩人出行的小鐵門微微開著。

大門旁有一個深綠色的鐵皮崗亭,裡面有一個法蘭西士兵正在站崗。

張訓先是從系統裡兌換了點吃的填飽肚子,隨後便拿著通行證走了過去。

“我來探視華國學生。”

那站崗的法蘭西軍人是位十分年輕的青年,他接過張訓手裡的通行證看了兩眼,便直接放他進去了。

張訓看著面前這位一臉睿智的法蘭西青年,微微眯了眯眼。

進到倉庫裡後,張訓很快便找到了正在說話的姜伴若和朱成義兩人,將外面的情況告知了他們。

在得知他們有很大可能會被放出去後,兩人心情都十分激盪。

不過他們也將護照被收這事告訴給了張訓,張訓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很顯然,他也想到了這次被關押的同學們可能被遣返的可能。

但張訓也只能安慰他們情況沒有這麼糟糕。

最後,姜伴若猶豫再三,還是將黃正方被釋放的訊息告訴了張訓。

張訓當時正在跟鄧佑君一起同吳輝交涉,因此並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但他也知道黃正方這種情況下被釋放肯定是不清白的。

張訓冷著臉道:“這事我會出去查清楚的,正好我有通行證,可以隨時進來探望你們。”

等到正事全都說完,張訓便察覺到同學們的情緒似乎更加萎靡,他皺著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家都這麼蔫?”

姜伴若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們自從被轉到這裡,一口水一口飯都沒吃,大家都餓的沒有力氣了。”

“什麼?!”

張訓又驚又怒,他怎麼都沒想到這裡的條件竟然這麼惡劣。

“你們沒有找看守的人溝通嗎?”

姜伴若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沒有,原本在監獄大家還絕食抗議,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那時也不過是一日兩餐糊糊罷了,到了這裡,一碗糊糊都沒有了。”

張訓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咬牙切齒道:“他們這是在虐待!”

隨後他一臉嚴肅的看向苦著臉的姜伴若與朱成義兩人,說道:“你們先忍一下,我一會出去買點吃的想辦法帶進來,也許不會很多,但大家總能墊墊肚子。”

“還有。”

張訓看了一圈倉庫內的學生,小聲道:“我打算帶個人出去。”

“你怎麼帶人出去,這裡還有看守,外面也有崗哨。”

張訓看了眼站在門口說說笑笑的門衛,想了想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先要試一試。”

朱成義聽完之後臉色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站出來說道;“我跟你出去,咱們兩個先試試,出了事再說,左不過就是又回來罷了。”

這事多少還是有些危險的,畢竟誰也不知道被發現會是什麼情況,姜伴若見狀也說道;“我帶幾個同學去騷擾守衛,出了倉庫就看你們的了。”

姜伴若也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那次跟這兩個守衛交談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兩人對待學生似乎十分尊重,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很快,姜伴若便帶著幾個同學上前跟守衛混在了一起,趁著兩個守衛背對著的時候,張訓跟朱成義飛快的從倉庫離開。

朱成義臉色煞白的跟在張訓身後,小聲道:“真是嚇死我了,訓之,咱們真的能出的去嗎?”

張訓想起門口長得十分睿智的崗哨,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