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訓的耳朵微微一紅,隨後左手握拳輕咳一聲,不自在道:“你今天也很漂亮,羅徹斯特小姐。”

不得不說,瑪麗·羅徹斯特今天的打扮確實十分張揚。

大紅色的裙襬襯得她膚色更加白皙,同色的帽子與她的紅唇互相映襯,金色的頭髮在燈光下散發著光芒。整個人耀眼的如同一個太陽,讓人不敢直視。

而這樣美麗的女士,便是張訓今晚的女伴。

其實張訓並不想帶女伴參加參加宴會的,他只想過去拿完版稅再寒暄幾句,便準備回到旅館數錢。

可是出版社經理路易·喬·法比奧說今天邀請了許多文學界的知名人士前來,他們都與伽利瑪出版社擁有良好的合作關係,這種場合要是不帶女伴是十分失禮的行為。

張訓只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瑪麗·羅徹斯特作為他的女伴。

主要是他熟悉的女性裡除了瑪麗·羅徹斯特便只有旅館唯一的服務員大媽跟一同參加學生運動的姜之雲了。

可他跟姜之雲並不算特別熟悉,請人家做女伴實在是有些冒昧。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因為張訓沒錢,要是他自己邀請女伴,服化道肯定是他這個男士付錢的,但瑪麗·羅徹斯特就不同了。

這是一位家境富裕的富家千金,雖然喜歡到處散發魅力,但人家不會讓張訓出買裙子的錢。

看著明媚張揚的瑪麗·羅徹斯特主動抬起胳膊,張訓身體僵硬的上前挽住了她。

兩人走下樓去,中間張訓一直在小口小口的呼吸,只是令他奇怪的是,今天的空氣中的味道只是單純的玫瑰花的香氣,並沒有混雜其它的味道。

坐上車後,張訓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瑪麗·羅徹斯特,眼中滿是驚訝,又帶有一絲尷尬。

他總覺得是瑪麗·羅徹斯特發現了什麼,說實在的,他那樣的行為實在是不太禮貌。

但他也不敢真的問出來,畢竟背後嫌棄人家身上有味這事說出來太讓人尷尬了。

也許是因為張訓頻頻看向瑪麗·羅徹斯特,坐在副駕駛的路易·喬·法比奧曖昧的回頭衝著張訓眨了眨眼。

“今天的瑪麗就像是一朵紅玫瑰一樣熱烈,不是嗎?”

張訓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回了神,待聽清是什麼意思後趕緊誇讚道:“今天的羅徹斯特小姐確實十分美麗,我想今天全場的目光都會被她吸引的。”

而瑪麗·羅徹斯特則紅唇微張,一雙多情的雙眸望著張訓,吐氣如蘭道:“那你呢?親愛的張,你也被我吸引了嗎?”

張訓誠實的點了點頭;“是的,羅徹斯特小姐,您今天真的十分美麗。”

所以看在我誇你的份上忘記我背後蛐蛐你的事情吧!

可瑪麗·羅徹斯特一點高興地意思都沒有,她幽怨的望向張訓,質問道:“可你現在還不肯叫我一聲瑪麗!”

張訓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打著哈哈。

“那個,華國人就是這樣保守的,羅徹斯特小姐。”

還沒等瑪麗·羅徹斯特表達自己的不滿,舉辦宴會的酒店便到了。

車剛停下,張訓便趕緊下車去另一面將瑪麗·羅徹斯特請了出來。

也許是張訓的態度足夠好,瑪麗·羅徹斯特不再計較剛剛的事情,昂著頭挽起了張訓的胳膊,跟著他一同進去了酒店大廳。

路易·喬·法比奧則全程笑眯眯的看向兩人。

畢竟在他眼裡,要是自己的外甥女能跟張訓這樣的金蛋在一起,哪怕只是談談戀愛,伽利瑪出版社都能借此賺取不菲的利益。

慶功宴會在酒店頂樓舉辦,三人在酒店侍者的引領下坐上電梯。

民國時期的電梯並不是封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