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感謝您,夫人。”

張訓禮貌道謝,隨後便跟在婦人身後往屋內走去。

路上張訓一邊打量著院內的環境,一邊跟著羅貝爾夫人攀談。

院子裡有一個漂亮的小花園,即使現在不是鮮花盛開的季節也可以看得出它的主人把它打理的井井有條,穿過花園的小路,入目的同樣是淺綠色系的平頂木屋,十分清新自然。

路上的張訓自然是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不論是對花園設計的巧妙還是對羅貝爾夫人容貌的讚賞,都十分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誇獎。

這略顯冒昧的話語卻讓羅貝爾夫人對他大大改觀,她原本以為張訓也是過來想要自己丈夫幫助他們出名的年輕人,雖然這次國籍不同,但在她眼裡也沒什麼區別。

可張訓的直白與真誠讓羅貝爾夫人意識到他並不是她以為的那種人,加上張訓言語中透露出的對自然的喜愛更是在羅貝爾夫人這裡狠狠加分。

畢竟在羅貝爾夫人的眼裡,所有喜歡自然的都是心靈純潔之人。

至於真實與否,羅貝爾夫人也並不只是單純的家庭主婦。

總之兩人聊的十分開心,羅貝爾夫人也想著也許可以讓自己的丈夫破一回例,畢竟這麼可愛的年輕人很少見了。

很快,張訓便跟著羅貝爾夫人來到了書房。

書房的門並沒關著,羅貝爾夫人直接將張訓引了進去,然後便出去將空間留給兩人。

嘉德·讓·羅貝爾自然也看到了張訓,起身過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哦,親愛的張,你真是一個大忙人。我已經聽說了那些事情,我很遺憾。”說完便安撫的拍了拍張訓的肩膀。

張訓則十分平靜的回道:“只要是行動,總會有流血犧牲的,所有參加行動的華國留學生都做好了這個覺悟,當然也包括了我。”

嘉德·讓·羅貝爾聞言感慨道:“華國人是真的團結啊,不僅是你們這些留學生,包括那些滯留在法蘭西的華工們,他們跟你們一樣緊緊抱成一團,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感情,沒有血緣的聯絡竟然也能如此緊密。”

滯留?

張訓覺得這兩個字太刺耳了,明明那些華工不能回國是因為法蘭西當局要求他們繳納天價遣返費才不得不留在法蘭西的。

這些華工明明是被困在這裡的,他們在華國有家,但凡能回去誰願意在異國他鄉定居?

可他有求於人,只能壓下想要反駁的慾望,轉移話題道:“羅貝爾先生,也許我們以後可以專門約個時間來談談華人為什麼這麼團結,今天我來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新書的。”

新書?

嘉德·讓·羅貝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緊緊盯著張訓,聲音有些激動:“那我真的很榮幸當你的第一個讀者,書在哪裡?”

張訓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一沓書稿遞給了嘉德·讓·羅貝爾,而嘉德·讓·羅貝爾則趕緊戴上了單片眼鏡,坐在沙發上閱讀起來。

看著封面上的《小王子》三個字,他饒有興趣的翻開了第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