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真的很難不讓人心動。

瑪麗·羅徹斯特也不是聖女,自然會被庸俗的顏色勾引。

她的嗓音不再清脆,而是透著一種嫵媚的溫柔。

“放心吧,張。有我在,一切都會順利的。”

張訓低估了這朵異國的紅玫瑰。

美麗只是她的優點之一,智慧才是她最大的底牌。

接下來的每一次寒暄,瑪麗·羅徹斯特總能準確說出那個人的背景,並教他該如何最大程度獲取對方的好感。

有了她的幫助,張訓突然覺得社交併不是什麼多難的事情。

但他也清楚,若不是有瑪麗·羅徹斯特在他身邊,他怕是跟第一個人說話就卡殼了。

伴隨著最後一位受邀人員的到來,宴會終於正式開始了。

先是路易·喬·法比奧與那位大股東的輪番上臺致辭,隨後便是張訓的簡單露面。

讓所有人都能知道今天的主人公長得什麼樣子。

不過就算不介紹張訓也挺顯眼的,畢竟他是現場唯一的東方人。

路易·喬·法比奧說是帶著張訓認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拉著張訓介紹。

畢竟張訓現在的身價勉強算得上是一流作家,他缺的只是時間的沉澱,讓他因為發表的作品成為徹底的大師。

而參加這場宴會的作家更多地是一些普通作家,他們沒有出色的作品,但也不是籍籍無名。

只是他們比起其他一流作家或者是大師級的,缺少了那麼一點靈氣而已。

今天這場宴會比起以往伽利瑪出版社的宴會多了一些不同。

以前伽利瑪出版社邀請那些政府官員的時候他們往往因為避嫌而拒絕參加,或者只是派一個代表參加,但今天這場宴會,他們一反常態的全部來了。

而等張訓在路易·喬·法比奧指引下挽著瑪麗·羅徹斯特的胳膊同他們寒暄的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麼路易·喬·法比奧一定要讓他過來這裡了。

“哦,你就是寫出《Le petit prince》的那位ZhANG SAN是吧。”

一位有著棕色八字鬍的中年男人熱情的上前同張訓握手。

“很高興與您見面。”

說著便用力的握著張訓的手上下搖晃。

早在他們過來的時候瑪麗·羅徹斯特便為張訓介紹了這些人的身份,眼前這位是新聞署的主任巴爾克·安德斯,主要負責出版刊物的內容檢查。

以前的法蘭西是沒有這麼嚴格的,只不過為了防止赤色風潮死灰復燃,正府最近幾年對於出版刊物的內容檢查十分嚴格,所以新聞屬主任這個職位一下子便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當然,這僅限於出版圈而已。

但這也不是張訓可以惹得起的人。

“您好,安德斯先生,很高興同您見面。”

巴爾克·安德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密斯特張方不方便,我想讓你幫個小忙。”

張訓有些為難的說道:“安德斯先生,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會寫一點東西罷了。不知道您想讓我做什麼呢?”

巴爾克·安德斯趕緊保證道:“密斯特張,請你放心,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需要你寫幾句話而已。”說著便從不知哪裡掏出來一本《Le petit prince》遞到張訓眼前,翻開扉頁在空白處指了指。

“我想請你在這寫上一句祝福的話,送給我的兒子羅尼,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原來是給自己的兒子要簽名來了。

不過是寫幾個字罷了,張訓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笑著說道:“當然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我身上沒有帶筆,不知道安德斯先生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