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宿舍全體失業,大家都要破產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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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神色明顯不好,但在看到張訓醒著的時候還是不約而同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張訓神情緊張的衝他們笑了笑,同時在腦中不斷將日記上的描述跟面前三人一一對比。
那個娃娃臉,笑起來兩頰有淺淺酒窩的應該就是四川人朱成義,戴著眼鏡神情嚴肅,身材瘦長的應該就是北平人羅正新,而最後那個丹鳳眼,神色有些陰翳的青年應該就是原身的老鄉姜伴若了。
朱成義為人熱情,雖心中有事,但見張訓醒來還是十分開心,上前關切道:“訓之,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不行咱們還是去一下醫院吧,錢你不用擔心,大家湊湊還是可以湊出來的。”
張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晃了一下才發覺訓之應該是自己的字,趕緊答道:“我好多了,對了,你們怎麼了,我瞧你們三個剛剛臉色不太好啊!”
原身跟他們交往也有一年多了,張訓生怕他們發現自己的不對,趕緊轉移話題。
朱成義雖然覺得張訓今天有些怪怪的,但也以為他是生病的緣故,此刻見他問起,不由鬱悶的嘆了口氣。
羅正新跟姜伴若此時已經將身上的髒衣裳換了下來,扔到了木盆裡。
聽見張訓提問,羅正新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抱著木盆就走了出去,姜伴若見此無奈的聳了聳肩,陰翳的表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帶瀟灑的無奈。
“別提了,訓之,今天之後咱們四個都是一樣的無業遊民了,施耐德鋼鐵廠已經將咱們都辭退了。”
“辭退了?為什麼要辭退你們?”
張訓有些不理解,自己被辭退還有跡可循,畢竟今天沒去工作,以資本家的德性扣錢或者辭退都是做得出來的。
但他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你們今天不是正常去上工了嗎?怎麼還會被辭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姜伴若今天也覺得張訓有些怪怪的,但他心中煩得慌,也沒多想,嘆道:“跟咱們一同做小工的鐘壽今天做工的時候受傷了,胳膊被紅條燙出來好長一個傷口,衣服都跟肉粘在一起了。當時我們只想趕緊送他去醫院,卻被工頭攔下,說要是離開,今天的工錢就都沒了。”
說著他看了眼朱成義,無奈道:“成義氣不過上前理論,直接被工頭開除了,他想拿走自己今天的工錢也被工頭拒絕了。大家氣不過就一起理論,結果工頭直接把我們全都開除了。鍾壽的傷等不得,我們只好先派兩個人送鍾壽去醫院,剩下的人去找工頭把錢要回來。”
“那錢呢?要回來了嗎?”張訓追問道。
一旁的朱成義聞言狠狠地捶了下床柱,怒道;“他們欺人太甚!本來說好每人每日十五法郎,就算是算半天工也該是七法郞五十生丁,可他們只願意給每人五法郎,要不是因為著急用錢,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姜伴若見狀上前拍了拍朱成義的肩膀,勸慰道;“不管怎麼樣,鍾壽的醫藥費總算是湊夠了,不然冬天雖然傷口不容易發炎,但也要拖很長時間才能好了。只是他的學業怕是......”
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朱成義緊咬著唇,神情屈辱:“前幾天鍾壽還說他馬上就要湊夠入學的學費了,沒想到今天就......法蘭西人欺人太甚!同是做小工,華人只有十五法郎,法蘭西人卻有二十法郎,這是赤裸裸的歧視!”
這時羅正新抱著木盆走了進來,張訓眼尖的瞧見他木盆裡的衣裳還是乾的,怕是剛剛一直在門口站著自己難受去了。
羅正新將木盆放到床底,聲音艱澀:“那你又能怎麼辦!這是在法蘭西,法蘭西人自然是向著法蘭西人,難道你還想再蹲一次監獄嗎?!”
眼見氣氛僵硬,姜伴若打圓場道:“說到底還是咱們的國家太弱,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