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巴爾克·安德斯從自己胸口取下隨身帶著的鋼筆遞給張訓。

“拜託你了,密斯特張。”

張訓很快便用鋼筆寫出了一行漂亮的花體字,隨後便合上書本遞還給了巴爾克·安德斯。

“我很高興羅尼喜歡這本書,他一定是一個善良柔軟的孩子。”

“哦,是的。”

巴爾克·安德斯高興地看著扉頁上的祝福語,驕傲道:“我的羅尼是最好的孩子。”

也許是有人打頭,餘下的那些政府職員紛紛從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來一本《Le petit prince》讓張訓寫祝福語,最後張訓籤的手都酸了才總算結束。

將那些正府職員都打發走後張訓便找了個理由獨自待著。

瑪麗·羅徹斯特雖然有些不願意,但見張訓一臉疲憊,便也沒說什麼,給張訓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後便進入人群聊天去了。

畢竟她除了是張訓的女伴,也是伽利瑪出版社的女招待,作為宴會舉辦方的工作人員,她是不能躲起來偷懶的。

即使她很想跟張訓待在一起多聊一會。

張訓從侍應生手裡的托盤取走一杯香檳後便坐在了休息區的沙發上。

他仰躺在沙發上,姿態懶散,舉起酒杯對著頭頂的吊燈,無意識的搖晃起來。

微黃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張訓一臉凝重的思考著。

據他了解,陳公路參加活動一向都是大張旗鼓的,很少像今天這般藏頭露尾。

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只是能是什麼大事呢?

自從王天木死後,張訓便一直有意識的收集陳公路的資訊。

這個人他發現陳公路是一個典型的政治家,在對待北平正府的決策時無論對錯都會堅定執行,更是對普通民眾毫無憐憫之心。

若是沒有他陳公路的預設,當初那些法蘭西警察怎麼敢對留學生暴力執法?

回想起方才看到的走廊畫面,裡面每隔幾米便有一人站崗,陳公路跟法蘭西人進入的那個房間門口更是看守嚴密。

他看的仔細,那些在外守著的人腰間都綁著一個槍套,裡面肯定有真傢伙。

如此高規格的安保,跟著陳公路進去的到底是法蘭西正府的什麼人,要這麼謹慎?

張訓不是無的放矢,陳公路帶著隨行人員便說明這很有可能是公事。

只是談公事為什麼非要到酒店裡來呢?

張訓心中煩躁,無意間一抬頭,便看到了正穿梭在人群中的侍應生。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招了招手示意侍應生過來。

侍應生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微微躬身恭敬問道;“請問先生您有什麼需求?”

張訓站起身將酒放回托盤,又重新拿了一杯新的,隨後便好似閒聊一般問道:“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們酒店,可以為我介紹一下你們酒店的佈局嗎?”

“當然可以先生,我們酒店一共五層,其中第五層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宴會大廳,一樓是客人用餐和喝咖啡的地方,二樓到四樓則是住宿區。”

張訓點了點頭,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檳後便將手伸進口袋,從系統空間拿出二十法郎在侍應生的面前晃了晃。

“三樓好像有一些不得了的人,我上樓的時候看到那裡看守的很嚴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給我透露一些訊息。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這些就是你的酬勞。”

侍應生的雙眼在看到那二十法郎後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身子微微前傾道:“那你真是問對人了,我聽說那些是正府的人,他們好像在商量什麼大事,將整個三樓都包了起來。我們這些服務員都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