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針對被捕學生的陰謀正在展開,而在外奔波開展營救的鄧佑君等人卻毫不知情。

“覺先!覺先!我查到了!”

夜幕下,張訓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卻並沒在屋內瞧見鄧佑君的身影。

他們為了行動方便,便在巴黎租了一間屋子用作落腳點,現在三人基本休息都在一處,姜之雲因是個女子,在外奔波總是沒有兩個大男人安全 ,便留她在屋內傳遞訊息,做些後勤工作。

在屋內留守的姜之雲沏了杯熱茶遞給張訓,說道:“覺先又去公使館找陳公路了,已經一個下午沒回來了。”

張訓摸了摸茶缸的溫度,感覺溫度差不多了便咕嚕咕嚕的一口喝乾,抹了抹嘴說道:“那可真是不趕巧了。”

他看向姜之雲高興道:“我已經知道同學們被關在哪裡了,還想辦法搞了一張探望證,不過只能進去一個人。”

“真的?”

姜之雲又驚又喜,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查詢同學們的下落,同時積極地開展營救行動。

只是陳公路避而不見,鄧佑君他們已經吃了許多次閉門羹了,現在鄧佑君已經寫了文章投遞給國內的報社,希望透過國內輿論的壓力迫使陳公路正面面對這個問題。

如今陳公路這裡沒有進度,同學們的下落倒是有了眉目。

張訓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我本想同覺先一塊去的,既然他現在不在,那我就自己去吧。若是他回來,你記得告訴他這個好訊息,那地方離著巴黎有些遠,我怕是明天才能回來了。”

見他又要出發,姜之雲立刻擔憂的問道:“太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張訓則搖了搖頭:“時間就是生命,今天他們還關在那裡,明天不知會被關在哪裡,我還是儘早出發吧。”

姜之雲知道勸不住他,只能一臉鄭重的說道:“那你注意安全,一路保重。”

“放心!”

張訓颯然一笑:“我張訓的命,可硬的很呢!”

張訓敢連夜趕路自然是有他的底氣在的。

他直接花了一百法郎租了輛小汽車,只負責將他連夜送到監獄所在地即可。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在法蘭西一樣好使,不過四個小時,張訓便到達了監獄附近。

張訓在附近隨意找了家旅館住下,只等第二天一大早去見姜伴若他們。

次日天剛矇矇亮,張訓便睜開了眼睛。

他幾乎說的上是一夜沒睡,只閉眼休息了幾個小時,因此外面天色一亮他便立刻清醒了。

將自己整理乾淨,張訓拍了拍自己的臉後便退房前往監獄。

這所監獄離著里昂華法大學很近,同學們被捕的時間不長,因此還被拘留在此處。

張訓為了打聽他們被關押的地點實實在在的大出血了一回。

要不是他有系統兜底,光是送禮打點便要花去他五分之一的資產。

監獄大門外有兩名警察正在看守,張訓剛走進去那兩名警察便拔出槍瞄準了他。

要是平時這兩名警察可能不會這麼緊張,只是這大早上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就張訓一個人莫名出現在監獄門口,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

張訓在看到槍的時候也是心臟猛地一跳,暗暗後悔自己怎麼沒兌換出一件防彈衣出來。

只是現在他要是往後退的話可能會更加引人懷疑,因此他一邊用法語大聲喊著自己有通行證,一邊從懷裡把證件掏了出來,慢慢遞了過去。

那兩名警察見張訓不像是什麼歹人,便也放鬆了警惕,其中一名警察放下槍上前接過證件,仔細看了幾眼後才示意自己的同事把槍放下來。

張訓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後便順利的進入了監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