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偏偏又覺得這些報紙變得順眼起來。

張訓又一次的開啟了房門,衝著守在外面的約翰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好訊息,我想今晚我應該能睡個好覺了。”

“先生,這是您應得的。”

約翰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在他眼裡,每一位文化人都應該收到尊重,尤其像張訓這樣十分溫柔可親的體面人。

他看著張訓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並沒有說什麼,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只是在他們走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問了一句。

“先生,我們不給伍德先生留個信嗎?”

張訓這才想起今天亞歷山大很可能還會過來找他,因此他直接在前臺借用了下電話打給了企鵝出版社,將自己即將外出的訊息告知了守在電話旁的羅南夫人。

隨後便帶著約翰開始在倫敦的大街小巷遊蕩起來。

有約翰的保護,張訓並不怕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

他帶了一個本子出來,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便會隨手記下來,他其實並不太清楚自己會寫出什麼來,但尋找靈感是最重要的事情。

也許在倫敦,晴天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不過就在這裡待了幾天而已,張訓覺得自己的骨頭縫裡似乎都要存著溼意。

腳底下的石板溼漉漉的,張訓沿著道路往外走去,界限分明的感受到了貧富階級的差距。

市中心的倫敦有著乾淨明亮的街道,路邊商鋪的玻璃櫥窗裡展示著最時髦的衣裳與最華貴的首飾,街上的每一個行人都穿著的十分體面。

人們禮貌的互相微笑,點頭示意,似乎修養已經刻在了英國人的骨子裡。

但不是這樣的。

越往外走,街道便變得越髒亂,泰晤士河並不是清澈的,一些衣著簡陋但穿著整潔的行人在路上匆匆行走。

他們可能是理髮師,可能是修鞋匠,亦或是單純的幫工,總之他們沒有時間停下來互相打招呼閒聊兩句,狼狽的為著生活奔波。

而到了最外圍,則是倫敦最貧困的街區,那些悠長看不見底的小巷裡時不時傳出女人似哭似笑的聲音,一些穿著大膽的女性眼神曖昧的衝著張訓和約翰眨著眼睛。

那些穿著破舊髒亂的男人們在路過張訓與約翰這兩個對他們來說十分體面的人的時候眼中總是忍不住閃出幾絲陰冷。

約翰雖然一直護在張訓身側,同時用眼神不斷警告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但時間長了他也有些頭皮發麻。

他快步走到張訓身側,衝著正在埋頭苦記的張訓低聲說道:“先生,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想我們應該先離開這裡。”

張訓聽出了約翰話中的警惕,他放下了筆環顧四周,果然發現了周圍的人有增多的趨勢。

他低頭輕聲說道:“好,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隨即調轉身子往來時方向離開,約翰則緊緊跟在他身後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張訓他們想的很好,可惜他們已經進入的太深了,在這個最貧困的街區,就連蘇格蘭場都放棄了這裡,只派了一名警察駐守在這。

可以說這片街區是天生的犯罪巢穴。

那些人察覺出了張訓兩人準備離開,便也不再掩藏身形,慢慢圍了上來。

約翰此時已經後悔沒有在張訓踏入這片街區時沒有攔下對方了,現在他只盼望兩人在損失一些錢財後可以順利脫身。

與約翰的焦慮警惕不同,張訓除了在最開始時緊張了一下,隨後便很快的鎮定下來。

張訓看著這些人兇狠的眼神,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藍星上曾經看到的一個採訪片段。

那是一位看上去經驗豐富的毒販團伙打手,他說他曾經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可以幫助他人的消防員,而現在卻因為生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