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約翰?是不舒服嗎?”

此時的張訓剛剛跟侍應生點完餐,在將選單交還給侍應生的時候發現約翰面色古怪的抖了一下,以為他是生病了不由出聲問道。

而此時的約翰也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先生。我終於已經吃完午餐了,您沒必要給我再點一份。”

張訓則一臉不贊同的說道:“是我非要出來吃的,總不能讓你看著。”

見約翰還要拒絕,張訓立刻出聲打斷道:“好了,要是你吃不下咱們就打包帶回去,大不了晚上讓酒店熱一下給我當晚餐。”

見張訓態度堅決,約翰悻悻的閉上了嘴,隨後在張訓的熱情相邀下投入了美食的懷抱。

酒店給約翰提供的餐食是最低檔的那種,味道稱不上多好,但肯定管飽。

但這個味道不是很好也只不過是對亞歷山大·伍德這些中產階級甚至以上的人來說的。

實際上,如今的英國經濟形勢並不好,很多底層家庭連填飽肚子都要十分艱難。

按理來說如此艱難的時期人們應該不會花費太多金錢在娛樂上面,但恰恰相反,經濟越低迷,文娛產業越發達,而那些廉價的街頭小報便成越底層人民僅有的慰藉手段之一。

就像張訓的書一樣,如果他沒有定價如此低廉,也肯定是賣不出去這麼多的。

而約翰身為張訓的保鏢雖然報酬不會太,但要養一大家人的時候這些錢有時候也是有些捉襟見肘。

因此即使在午餐吃飽的情況下面對著一桌豐盛的美食,約翰還是沒有抵擋住誘惑。

張訓的胃口一般般,他在填飽肚子之後便放下了刀叉將視線投到街道上的行人上。

在改變了思考的方向之後,人看待事情的視角也會發生改變。

最起碼張訓現在看著外面的行人總是會忍不住透過他們的衣著外貌、行為舉止去猜測他們的職業身份,以及他們所處的階級。

可他的心裡始終蒙著一層薄霧,讓他看這個世界猶如霧裡觀花,看不真切。

張訓知道,他需要尋求一些幫助了。

回到酒店,張訓並沒有繼續完成那篇半成品文章,而是開啟系統面板,利用【AI搜書】開始查詢起了資料。

歷史的程序不是完全一樣的,更何況這是一個與藍星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嫌棄的赤色風暴卻又詭異的一致。

張訓開始留在酒店瘋一般的吸收知識。

他透過【AI搜書】將那些思想的瑰寶全部抄寫下來,一點點的填補著自己思想的貧瘠。

《xxx宣言》、《xxxx批判》、《僱傭勞動資本》、《紅色起點》、《底線思維》、《火種》!

凡是與它有關的書,張訓全都迫不及待的抄寫下來。

即使每月的搜書次數是有限的,張訓也未能在離開酒店之前就讀完這些書。

就算是讀完了對於裡面的一些理論也是一知半解的。

實踐出真知。

張訓第一次如此理解一句話。

亞歷山大·伍德見到張訓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驚呆了。

他沒想到以前那個總是形容整潔,頂多是行為舉止沒有那麼剋制的青年如今竟然成了這麼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張訓開啟房門的時候身上散亂的披著一件外套,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錯。下巴處的鬍子已經冒了出來,看上去髒兮兮的,就連頭髮也是東翹西翹的。

亞歷山大·伍德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隨後走進屋內看著幾乎佈滿書桌與地板的散亂紙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不知道為什麼,亞歷山大·伍德此刻心裡竟然詭異的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