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帶來的談判團卻並沒有離開。我覺得陳公路應該是隻會在重點談判時才會出面,餘下的都會交給談判團,而訓之你恰巧碰到罷了。”

姜伴若聞言唏噓道:“時也命也!這是老天爺都在幫咱們啊!”

朱成義一臉憤慨道:“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們的賣國行為才對!這幫王八蛋,我真是恥同他們一國!”

“成義說得對,他們這種行為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鄧佑君接著說道:“那位華工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一個法蘭西的軍官,現在那位軍官被調到了接線中心,這件事就是他在工作時發現的。”

“那位軍官說了,他願意幫助咱們,不過只有一次機會。”

鄧佑君抬頭注視著三人;“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只是這事要委屈一下訓之了。”

張訓聞言立刻說道:“我有什麼可委屈的,我求之不得呢!覺先,你說,我該做什麼!”

鄧佑君笑著說道:“我要你好好的出一次風頭。”

鄧佑君的計劃很簡單,他打算藉著為張訓慶祝的名義舉辦一個舞會,時間就定在雙方正府會談的那一天。

等到會談結束,談判使團打電話給陳公路的時候他們就會將其談話內容透過廣播播放出來,屆時所有留學生都會知道雙方正府的醜惡嘴臉了。

計劃很快定下,但因為邀請人員眾多,鄧佑君的錢包明顯負擔不起,張訓便大方的掏了二百法郎用作宴會場地的租賃與食材的採購。

為了最大程度的保密,這件事鄧佑君只告訴了僅限幾人。

而很快便到了舞會舉行的那一天。

舞會上,張訓作為主角忙著接受報紙的採訪。

留聲機兢兢業業的工作,悠揚的舞曲隨著黑色膠片的轉動不斷流出。

姜伴若、朱成義與羅正新三人則充當了服務員,為同學們提供酒水飲料。

其餘留學生們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談,畢竟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機會,還有吃有喝的,關鍵還不花錢。

是的,鄧佑君他們還請了報社來參加舞會。

只能說還好張訓現在有些名氣,不然只以張訓這平平無奇的兩個字還真的請不來報社記者過來採訪。

而張訓則在慶幸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認真學習,不然他是真應付不來報社記者的採訪。

鄧佑君則一直守在電話旁邊,陪在他身邊則是姜之雲與王嘉澤兩人,三人一同等待那位法蘭西軍官的訊號。

叮鈴鈴的聲音響起,還不等鄧佑君與王嘉澤兩人動作,姜之雲便緊張的立刻接起了電話。

在兩人鼓勵的目光下,姜之雲深吸一口氣,說道:“喂?”

“喂?可以聽清嗎?”

“可以,聽得很清楚。”

姜之雲剛說完便捂緊了話筒,衝著鄧佑君輕聲說道:“電話接通了。”

鄧佑君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電話。

“喂?”

“注意安全。”

鄧佑君看了眼聚集的人群,輕聲道:“我們這邊舞會已經開始了。”

“好的,我這就把訊號轉過去。”

等到那邊開始操作,鄧佑君便將電話遞給了姜之雲,而姜之雲跟王嘉澤則開始整理裝置,將擴音器連線到聽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