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樂意應下的。

當然,前提當然是不能打擾到他的生活。

卡羅·瓊斯請求道:“張,週六下午福爾摩斯俱樂部有個新生會,我想問問你有時間嗎?”

新生聚會?

張訓想了想那天自己好像沒什麼事情要忙,既然如此去一趟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當然可以,瓊斯同學,確定好時間地點後告訴我就行,我會準時到達的。”

張訓說完便抬手看了看時間,一臉歉意道:“很抱歉,幾位女士,我還要趕去見我的朋友,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見面前幾人連連擺手,張訓禮貌的點頭示意了一下便急匆匆的往自己的住處趕去。

現在離著中午還有些時間,也不知道杜佑安現在怎麼樣了。

昨天雖然被杜佑安搶到了被子,但對方終究是在地上睡了一夜,也不知道有沒有生病。

他早上出去的太匆忙,來不及觀察他的狀態,但願一切都好。

杜佑安並沒有生病。

雖然他在地上睡了一夜,但張訓的臥室地板是鋪了毯子的。

隔著一層毯子,杜佑安睡得可比張訓好多了。

在張訓走了之後杜佑安也很快起了床,他將自己收拾好後本想去趕上午的大巴車回到倫敦,但臨走時又覺得自己就這麼走了不太好。

再三思慮下還是決定留下來跟張訓做個正式道別。

既然不著急走了,杜佑安便下樓去廚房拿了幾片面包隨意墊吧了一下,便準備將昨天堆在水槽的碗筷給洗乾淨,順便將二樓的休息區收拾一下,那裡昨天被兩人弄的是一團亂。

他在家中也是少爺出身,一直養尊處優。

奈何到了異國他鄉可沒有人一直慣著你,倒是也請過幾個女僕幫忙打掃,但他運氣不好,請到的人總是手腳不乾淨。

放在書房臥室的一些小件東西總是被偷,長此以往他也就自己自食其力了。

好在他性情豁達,倒也不覺得自己幹活丟臉。

因此在看到張訓水槽裡堆積的碗筷便順理成章的想著幫他一塊洗了。

總不能白在人家住上一夜。

杜佑安想的很好,但他到底是幹不成活了。

就在他擼起袖子準備開乾的時候,從外面突然進來一個紅頭髮的小姑娘。

她長得很秀氣,一頭紅色的頭髮被包裹在頭巾裡,只露出幾縷髮絲在耳後纏繞,穿著一身洗的發白泛黃的女僕裝,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正驚訝的看著站在水槽前準備洗碗的杜佑安。

“哦,先生,您在幹什麼?”

她慌張的衝上前將那些碗奪了下來,憤怒道:“這是我的工作,您怎麼可以搶奪我的工作呢?!”

天知道,克萊爾找到這麼一份離家又近報酬豐厚又輕鬆的工作有多麼不容易。

當初她可是打敗了許多競爭者,利用自己生活的智慧才應聘上這個職位。

現在家裡的生計一多半都要靠著這份工作提供的薪資,所以克萊爾是決不允許有人將這份工作搶走的。

“好的,好的。這位小姐,請你冷靜。”

杜佑安大概猜到了這位外國女郎應該是張訓請來的女僕,畢竟經過昨天一天的相處,他也大概看出張訓是一個有些邋遢的人,這樣的人讓他去收拾屋子多少有些不現實的。

最關鍵的是張訓還是一名十分有名氣的作家,他的時間和雙手都應該用來創作,確實不能浪費在收拾屋子上。

見杜佑安推到了一邊,克萊爾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十分不好,加上對方的樣子一看就是自己僱主的朋友,要是因為自己剛剛的不友好對方跟僱主說自己的壞話怎麼辦呢?

克萊爾頓時後悔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