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很少有不仰慕他的作家。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股風潮竟然也刮到了東方人的身上。

想到這裡,他又為自己的國家有這麼一位偉大的作家而感到小小的驕傲了。

路易·喬·法比奧並沒有打擾兩人的交談,而是在兩人結束話題後才用一種十分幽怨的語氣說道:“親愛的張,自從你來到了英國,就再也沒有給伽利瑪出版社投過稿了。”

“難道法蘭西文壇對你的作品還不夠重視嗎?”

“還是說伽利瑪出版社給你的報酬不夠優厚?”

路易·喬·法比奧現在就如同被拋棄的深閨怨婦一般對著張訓控訴道:“如果你不滿意伽利瑪出版社的版稅分成,我們還可以再談的,企鵝出版社給你多少,伽利瑪出版社一樣可以給你同樣的待遇。”

路易·喬·法比奧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對張訓的不上心。

在張訓剛離開法蘭西的那段時間,他還經常答應他的訊息。

後面發現張訓接連半年沒有任何作品,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學業當中,無心寫作的時候,他也就沒有盯得那麼緊了。

畢竟在他看來,優秀的作品是不可能那麼快寫出來的。

《局外人》與《小王子》可能真的只是張訓當時靈感爆棚罷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張訓竟然改了筆名,而且還搞起了匿名寫作。

一想到自己查出來的福爾摩斯系列作品的大概售賣數量,他的心就一直滴血。

如果當初自己盯得緊一些,這些書就可以成為伽利瑪出版社打入英國市場的踏腳石,這些書會讓伽利瑪出版社大賺特賺的。

現在的他就是後悔,後悔極了。

見張訓對自己話無動於衷,路易·喬·法比奧趕緊給自己增添籌碼。

“親愛的張,我看過企鵝出版社的定價,他們定價太低了,雖然可以靠數量取勝,但你要有所準備,並不是每一本優秀的作品都會受市場歡迎的。”

“我們有過愉快的合作,所以你應該知道伽利瑪出版社在法蘭西的體量,我們可以將你的書鋪往全國各地,而且我們現在在比利時也有不少的合作商。”

“我們甚至可以將你的書賣向全歐洲!”

張訓端起茶杯淺啜一口,被杯中的茶水苦的皺了皺眉。

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大門開啟的聲音響了起來,克萊爾抱著一袋子新鮮食物和一捧鮮花走了進來。

張訓見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喊道:“克萊爾,你來的正好,去泡一壺紅茶來,順便將桌上的茶水都倒掉。”

克萊爾溫順的去廚房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然後來到客廳將桌上基本沒怎麼動的茶水端去了廚房。

等到克萊爾離開,張訓這才笑著說道:“我的手藝實在是太差勁了,還是讓我的女僕再泡一壺新茶吧。”

皮託萬聞言輕鬆地聳了聳肩:“哦,張先生,天才也不是在任何事情上都遊刃有餘的。就像我,我每天的服裝搭配都是我夫人幫我的,如果讓我自己搭配,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皮託萬並不是自誇。

他雖然是法蘭西人,卻是在日內瓦出的名,彼時他已是日內瓦有名的演員兼導演,功成名就,卻在看到國內文學性戲劇的凋落毅然決然的回國重新開始,與其餘三位志同道合的同伴一同組建了卡特爾劇院,只用一年的時間就在巴黎這個劇院最多的城市打響了名聲。

他的天才之名確實名副其實。

路易·喬·法比奧也無比贊同的說道:“你的手是用來創作的,這些事交由女僕來做就行。”

“不過。”

路易·喬·法比奧皺了皺眉,說道:“你的女僕是不是有些失職,難道她不知道今天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