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惜月拿著老吳給她準備好的四件套準備和蔡田英一起坐車去駝山公社。

蔡田英見她挎著個水壺還帶了些吃的,有點莫名,“小江同志,我們這是要去很多天嗎?”

江惜月一愣,“不是說這路程挺遠的麼,我就備些吃喝。”既然是去幹活,她可不會虧待自己的。

蔡田英挑眉,這小江同志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看她這架勢不像是去公幹的,倒像是去遊玩的。

一旁的老吳已經見怪不怪了,小江可以委屈任何人,但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不過想到駝山公社的路途,一他有點幸災樂禍,嘿嘿,小江啊小江,是時候讓你見識什麼叫‘路途顛簸’了。

“小江,看來你準備得很充分。”

見老吳一臉幸災樂禍,她湊到他跟前笑道:“老吳,聽說駝山山水養人,那裡肯定很多好看的女同志,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老吳白了她一眼,他傻了才信她的鬼話,“小江啊,我相信無論什麼環境你都可以克服的,我們就在廠裡等你的好訊息了。”希望你還能正常的回來。

江惜月挑眉,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等她和蔡田英從縣裡坐車到駝山鎮,再從鎮上坐車到駝山公社的時候她才知道老吳話裡的含義。

為什麼?

看她現在臉色焉不拉幾就知道了,這車破舊不說了,人多混雜,空氣中還瀰漫了各種薅鼻的味道,簡直想讓她魂歸九天。還有更可怕的是,這路坑坑窪窪的,一會小高坡一會低坡,這跟坐過山車沒什麼區別了。

等她下車的時候,走路都感覺是在飄,她這算不算是自找罪受?

蔡田英見她這樣,問道:“小江同志,你沒事吧?”

“沒……事吧?”江惜月一臉生無可戀,看她還一臉的精神抖擻,她都想給她點個讚了。

她掏出水壺喝了口水,緩和了下,道:“我們走吧。”

好在駝山公社離她們下車的地方不遠,不然江惜月真的要哭了。

兩人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駝山公社。

江惜月拿出工作證遞給守門的大爺看,“我們是縣裡紡織廠的幹事,昨天打電話跟你們孔書記約好了今天會過來拜訪。”

大爺點頭,笑道:“我們書記昨天就說了,今天會有紡織廠的人過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那就麻煩大爺了。”

江惜月好奇地打量了下這公社環境。

進入大門就有一片空地,空地上停了三輛拖拉機。然後邊上就是幾棟水泥房子,除了中間兩棟是兩層的外,其餘的都是一層平房。聽大爺說,中間兩棟房子是辦公的,那些平層或是倉庫或是宿舍。

公社的人看到守門大爺帶著兩個新面孔進來,都很好奇。

特別是一些未婚的男同志看到江惜月的時候,目光簡直是挪不開。

守門大爺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同志,不好意思,這些年輕小夥子大概是沒見過像你長得那麼俊的姑娘。”

江惜月一臉不在意,只要別那麼自信到她跟前蹦躂就行。

孔書記聽到動靜後,趕忙從辦公室出來。

看到江惜月兩人,看蔡田英年紀大,以為她是主事,也是昨天打電話的那個人,忙禮貌朝她伸手:“江同志,你好,我就是孔有武。”

說著他又朝江惜月點了頭,表示歡迎。

“江同志,昨天聽你聲音就覺得你很年輕,沒想到見到你真人比想到的還要年輕。”

蔡田英:……她是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那個,孔書記,我叫蔡田英,我身邊的這位才是小江同志。”

孔書記一臉懵,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