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急道:“那還等什麼呢,我現在就去找那丫頭。”

李主任攔住她,“你別急,她現在肯定在婦聯那邊,我們現在去肯定討不了什麼好,過兩天再說。”

方友建點頭,“姐夫說得對,婦聯那邊的黎主席可是個很維護女同志的性子,現在看到李楠兒身上的傷,她肯定不會給你們什麼好臉色。”

“叩叩……”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李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喊道:“誰啊?”

她起身開門,看是一個年紀比她大的婦女,神情很嚴肅,擰眉,“你是?”

“我叫黎惠,是婦聯那邊的。”

方友建聽到聲音,趕忙迎了出來,“黎主席,您怎麼來了?”

黎惠聲音冷淡道:“方隊長,我來,當然是有事。”

方友建暗道不好,不過還是很有禮的請她進屋。

“姐,姐夫,這是縣裡婦聯主席,黎同志。”

李主任忙禮貌跟人打招呼,還讓李母去泡茶。

黎惠擺手,語氣嚴厲:“不用了,我今天為什麼事情來,你們心裡大概清楚,我也不跟你們拐彎抹角了,李楠兒同志被你家李永添肆意毆打,身心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看著簡直讓人觸目驚心,作為婦聯幹部我自然得給她討個公道。”

“雖然李永添現在已經被關了起來,但是該有的賠償還是要有的。”

李母不滿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不過是跟我兒子鬧下彆扭而已,怎麼就成了肆意毆打了?”

黎惠冷笑,她從包裡取出一張體檢報告放桌面,眸光犀利地看向李母,“這是今天李楠兒同志在醫院做的體檢報告,說明了她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這不是肆意毆打是什麼?”

“至於你說的婚事那就更可笑了,我們婦聯同志和公安同志也一同去了她家瞭解情況,她家裡人沒什麼文化,不知道不顧姑娘意願把婚事當買賣是不允許的。”

“李主任,他們是鄉下人不懂這些就算了,你作為黨員幹部居然也不懂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是幹部可以不顧群眾的意願?”

李主任心下一緊,“黎主席誤會了,這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他朝李母遞了個眼色。

李母忙道:“對,這事是我的主意,我愛人事先不知道。”

“而且李楠兒到我家的時候,並沒有抗拒,我們都以為她是願意的。哪裡想到她面上是答應心裡卻不願意,所以我兒子才會一時昏了頭才做出莽撞的事。”

黎惠聽了她的狡辯都要氣笑了,“一次是衝動莽撞,那麼多新舊傷痕呢,你們怎麼解釋?李楠兒同志說了,她想走,是你們把她的介紹信拿走了,你們這不是明顯逼迫是什麼?”

“你們也別說什麼男女物件鬧彆扭這種話,這話你們說出來,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你們兒子在這附近的名聲是什麼樣,你們心裡很清楚,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了。希望你們見好就收。”

她又從包裡拿出五十塊錢,“這是你們給李楠兒家的錢,我們婦聯同志到她家跟她家裡人說明了情況後,他們後悔了,把錢給我們轉交你們,也就是說現在她家裡人也不承認這婚事。”

李母氣道:“說後悔就行了,這把我們當什麼了,當猴子耍嗎?”

“這有什麼因就有什麼果。”黎惠嗤笑道:“如果你們真的把李楠兒視作兒媳婦就不會放任你兒子欺辱她。你們若是真心待人,人家女同志也未必不樂意嫁到你們家。這一切後果也是你們做父母放任導致的。”

說到這個黎惠冷眼地看向李主任,道:“李主任,你能放任你兒子傷人,那你這個街道辦主任在工作上是真的一心為人民服務嗎?”

李母一臉氣憤道:“黎主席,這說我兒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