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惜月猜得沒錯,當廠裡招工名額貼出取消的時候,那些給張主任送禮的人就一窩蜂似地去張主任家裡要說法。說他收禮辦事不靠譜等等。

張主任看著他們一個個鬧著要說法,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以前他還能硬氣地懟回去,但是現在情況對他很不利,他只能賠著笑臉,一一把收的禮都還給了那些人。

等應付完了那些人,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暈了過去。

張鐵花和他媳婦看到他暈倒了,趕忙哭喊著讓人把他送醫院去。

……

紡織廠辦公室

周廠長看著保衛科的金科長拿過來的調查資料,氣得直拍桌子。

這口供都是從那些想從張主任那要工作名額的人說的。而且彼此都能作證從張主任那拿回了送的禮。

不止如此,還收到了匿名的舉報信,說人事部的人做假考勤記錄。

保衛科的人也暗暗去調查,發現確實有幾個廠幹部的子弟根本就不在廠裡上班,每個月領工資卻非常按時。

金科長見周廠長氣得臉都漲得通紅,還不停地咳嗽,忙勸道:“周廠長,你可要注意身體。”

周廠長喝了口茶緩和了下後,對一旁的唐秘書道:“讓尤副廠長和許副廠長過來一趟。”

,!

唐秘書點頭。

很快尤副廠長和許副廠長就過來了。

許副廠長看到金科長在,又見周廠長神色難看,心裡咯噔了一下,看來老張的事怕是要栽了。

尤副廠長心裡也猜到了七八分,不過他心裡多少有點幸災樂禍,老張這事要是鬧開了,這老許怕也是要挨批。

周廠長眸光犀利地看向許副廠長,氣道:“老許,這老張是你一手提拔的人,你看看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說著他把手裡的資料扔過去給他看。

許副廠長接過資料,翻了翻,故作一臉吃驚,看向金科長道:“金科長,這情況真的屬實嗎?”

金科長神情嚴肅地點頭,“當然。”

許副廠長眉頭緊皺,一臉生氣的模樣:“這老張怎麼這麼糊塗呢。”

哼!尤副廠長心裡不屑,這老許慣會裝模作樣的。老張做這些他老許一點也不知道,說出來誰信啊。

他眸光暗暗,道:“周廠長,老張這簡直是在以權謀私,你想啊,老張在這廠裡待了這麼久,要是每招一次工,他就收一回禮,那得多大的數額了?這都夠得上罰罪了吧。”

許副廠長道:“老尤,你這話就嚴重了,怎麼說老張都是老同志,老黨員了,也許他也就是一時糊塗才犯下的。”

他眉頭緊皺道:“而且這事我覺得也不宜宣揚出去,我們現在還在跟縣裡交涉要撥款,要是被縣領導知道了,肯定沒戲了。”

尤副廠長嗤笑了聲,“那老許,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這事?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當然不是。”許副廠長道:”老張收禮這事,肯定是要處分的。只是我想著等我們要到了縣裡的撥款再處置也不遲。”

尤副廠長覺得老許這是在拖延,一臉不贊同道:“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縣裡領導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現在就據實說明,說不定還能爭取個主動認錯的機會呢。”

許副廠長還想說什麼反駁,卻聽周廠長聲音低沉道:“老張這事必須要嚴懲。我絕不允許他把廠裡的作風都帶歪了。”

他抬眸看向唐秘書:“你擬一份通知,讓人事部的人全部都停職接受調查。”

唐秘書點頭:“好的。”

許副廠長看周廠長一臉堅定,心裡暗想這回他幫不了老張了。

:()小鹹魚在七零,一不小心成模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