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大桌子上所有人都齊齊扭頭看向了沈閒。

寧政皺著眉頭。

這時候提沈閒做什麼?

一個音樂人,會作詩嗎?

小媽也是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徐子健。

小沈這麼精緻的一個人,你把他拉出來做什麼?

研究所的那些博士們,看向沈閒的眼神則是充滿了疑惑。

他們一直在好奇這個端盤子的人是誰,但沒好意思問。

齊正清倒是知道沈閒有一點才華,但臨場發揮,他覺得沈閒也夠嗆。

而蔣天機看向沈閒的眼神則是充滿了探究之色。

這小夥子的身份,有些詭異啊。

之前他覺得是來幫忙打雜的。

但打雜的下人,能夠上桌子吃飯嗎?

還有,沒看到寧彩那個小媽對他很照顧嗎,甚至給他盛湯夾菜嗎?

周岩石的目光也是落在了沈閒的身上,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居然進了寧家的大門,還能夠與寧政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沈閒半口玉翅還含在嘴裡,聞言都怔了一下。

關我什麼事啊?

我吃完就準備閃人了啊。

這事自己摻和做什麼啊?

又沒有好處的。

自己當時在金山寺和景區作詩詞,完全是奔著好處去的。

但今天看這樣子,完全沒有一點獎品,所以沈閒沒有興趣。

於是沈閒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笑著對徐子健說道:“徐教授,您高看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音樂系畢業……”

“有獎金!”徐子健說道,“一百萬!”

奪少?

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我是音樂系畢業的,但我對古詩詞也略有研究。”沈閒起身,笑容和煦真誠。

徐子健:……

你這傢伙,還真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他在想著,要是爭取到這筆投資,到時候就勻出一百萬作為獎補資金給沈閒。

程式上也是完全合法合規的。

要是贏不了也沒關係,反正你沒贏,也就不用給了。

蔣天機等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沈閒的身上。

只見沈閒首先端起了酒杯,走下桌,先敬了周岩石一杯:“周老,這杯我敬您。”

周岩石也沒有擺架子,端起酒杯回應了一杯。

沈閒隨後又敬了寧政、徐子健還有蔣天機等人一杯。

禮節倒是也很到位,在場的長輩們一個沒落。

放下酒杯後,沈閒道:“那在下就獻醜了。”

他故作沉吟了一會兒,隨即緩緩開口:“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溼桂花。”

這句話一出,眾人的眼前不禁浮現出了庭院地面雪白樹上棲息著鵲鴉,秋露無聲無息打溼了院中桂花的景象。

又給人以積水空明、澄靜素潔、清冷之感,營造出一種清美的意境,又寫冷氣襲人,桂花怡人的情景。

眾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意境很美。

沈閒隨即誦出後兩句:“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蔣天機聞言,頓時面色一肅。

周岩石也是目光猛然盯在了沈閒的身上,這年輕人,有些深藏不露啊!

小媽的眼中出現了一縷驚喜之色。

林芊芊看向沈閒的眼神,也充滿了探究。

寧彩早就知道沈閒會作詩,當初給給她寫過《蝶戀花》和《一剪梅》。

可是她當時以為這兩首詞,是沈閒推敲已久寫的。

但今天看到沈閒臨場發揮,她才知道,沈閒很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