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死盯著不放,一路跟到這裡,你幫我殺了他!”

井六月道:“胭脂,禰乾孃那麼厲害,怎不出手教訓那個小子?還要等到禰三伯出手?

井胭脂道:“乾孃她修道多年,已經不問人間俗事,縱然那個姓羅的小子十分討厭,她也不願出手……”

她掠了下被風吹散的鬢髮,又道:“那小子自稱是東海的什麼七海龍王的義子,叫做羅龍武,說是要把何姐姐和我迎娶到東海去享福……”

井六月怪叫一聲,道:“什麼?禰說那小子叫羅龍武?哈哈,剛才我才宰了個叫龍武的狂妄小子,所以這些什麼狗屁的東海四大龍使才會視我如仇敵。”

他走到船尾,伸出食指勾了勾,道:“你們有種的,全都給我過來,老子才不怕邊老三怪罪!”

一想到羅龍武那廝竟敢調戲胭脂,並且還說要把何玉馥娶到東海,他便胸中燃起一蓬怒火,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瞎了眼的東西,竟敢惹上我井家人不說,還把我師父的老婆惹毛了,你們過來啊!讓老子宰了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傢伙!”

四大龍使身後聚集了四五十個東海海盜,每人都手持單刀,一臉兇狠,恨不得剝了井六月的皮,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反倒是井胭脂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有些驚悸難安。

就這一會光景,遠處飛掠而來的四條人影,已越過了二十多艘大小船隻,到了四大龍使所在的大客船上,立刻便被散開的東海海盜圍住。

井六月只見那四人停身艙頂,兩男兩女,年紀都在四十開外,其中一人身軀格外魁梧,足足有八尺之高,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頷下蓄著近尺長鬚,不怒而威,尤其是穿著一襲紫金色的大袍,更顯威儀赫赫。

至於另外的一個男子則是臉色蒼白,五官俊秀,身穿一襲儒衫,雖然頗有些年歲,也蓄著三柳短髯,卻有種文采風流的儒俠樣子,顯見當年也是個美男子。

而另外兩名身穿勁裝,外罩紫色披風的女子,五官輪廊都極秀麗,雖是年紀不小,仍然風韻如昔,只是兩人都寒著一張臉孔,冷峻之極,讓人不敢多看。

井六月眼見這四人眼神開合之間,神光閃爍,立刻便知道他們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也不知這些人是敵是友,心中暗暗嘀咕。

那個高大的漢子看到二十多個東海海盜圍了上來,眼中神光一閃,道:“青龍使任和,你們難道不認識老夫了嗎?擺出如此陣仗幹什麼?”

井六月聽到此人一口山東土話,再聽到他這麼一說,立刻便知道他和東海海盜們是舊識,心中意念一轉,拉著井胭脂,低聲道:“胭脂,禰快進艙裡去,把金侯爺叫出來,說是來了強敵,我一人恐怕無法應付。”

井胭脂詫異的問道:“誰是金侯爺?”

井六月道:“就是神槍霸王金玄白。”

井胭脂哦了一聲,臉色怪異的問道:“三伯,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

井六月臉色一沉,道:“快去,說什麼廢話?”

井胭脂不敢多問,趕忙轉身往船艙奔去。

井六月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忖道:“我真的膽子小起來了嗎?”

自己衡量,打從遇到金玄白之後,對武功的意境似有所悟,而提升不少,這幾天在半月園裡,面對蒼龍七女和那些忍者們的多次實戰,讓他的武功造詣,較之以前,何止高出一籌?

可是武功精進之下,似乎膽子倒反而變小了,眼看那四個高手聯袂而至,他們和東海四大龍使都是舊識,自己竟然有些心虛起來。

也不知這種情形是好是壞,到底變得謹慎還是膽小,連井六月自己都想不出來。

他站在船尾,深吸口氣,擺出一副“一夫當關”之勢,就等著那四人會合東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