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點對陳恆道:“陳兄弟,前面那個地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間客店,名字好像叫什麼‘黑娘客棧’。”

“黑娘客棧?”陳恆微微一愣,失笑道:“這名字倒是有趣!”

破土也是笑道:“這客店的主人是一個自稱黑娘子的婦人所開,她以自己的名字來命名。不過來過這裡的人都說,這‘黑娘’恐怕不僅僅是因為黑娘子,而是與‘坑爹’對立的另一個名詞。”

“呃?”

陳恆再次一愣,他倒是聽說過,在民間一些粗人口中,時常以“坑爹”一詞來代替“坑害老子”。

如果真如那些人所言,“黑娘”是那樣的詞彙,那麼這家客家要麼就是黑店,要麼就是開價特別厲害了。

不過想來也很正常,這客店開在如此荒涼的地方,幾乎沒幾個人會到這裡,如果正常的話,那倒顯得不正常了。

陳恆只是覺得這些個名詞特別新鮮,倒也沒有太在意。

經過這些天的歷練,陳恆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民間所謂的修士,與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想要給他帶來麻煩還真不容易。

這也是藝高人膽大吧,即便他聽說有數百人在追殺血色的人,卻也一點兒都不在意。

若是換了在上真武山之前,恐怕他才真要好好考慮一下得失問題。

漸漸的,二人離那個黑點越來越近,而那黑點也隨著他們的靠近逐漸放大。

在經過一盞茶左右的時間,陳恆終於能夠勉強認清那間客店了。

這客店並不是很大,佔地應該也就百來個平方,不過倒是築起了四五丈之高,裡面最少也有三層吧,在這種地方倒是極不容易了。

客店是用黃土混合著石塊築成,牆壁上爬滿了細密的,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紋,很讓人懷疑會不會一場風雨就將它吹倒了。

而且它的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不管是風還是雨,只要一來,都只能由它本體來承受。

到得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趕了一天的路,別說破土,就連陳恆都感覺到有點疲乏。

現在終於到達地方,也終於能夠鬆一口氣了。

透過那客店的大門,陳恆二人能夠清楚地看到裡面透出一道亮光,那是裡面的人已經掌燈了。

只是與其它客店的喧囂不同,這家客店卻顯得出奇的靜,不知道是因為裡面沒有客人還是其它原因,周圍除了風的呼嘯聲之外,再沒能聽到任何聲音。

陳恆二人緩緩走到客店前,還沒來得及向裡面張望,突然間,一道身影從上方落了下來。

陳恆與破土都是修煉者,反應自然很快,但因為從那勁風中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惡意,所以他們只是向旁邊跳開而已。

二人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卻突然間都愣了愣。

那道身影,落到地面之後踉蹌了幾步,看樣子似乎是從屋頂不小心滾落下來的。

但這還不是讓他們愣住的原因,而是因為這人是個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少婦,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肚兜,一條白色褻褲,再無寸縷。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線下,陳恆依舊能看得出那似雪般的肌膚,充滿了水潤的光澤。

只是稍稍瞥了一眼,未經人事的陳恆便是一陣面紅耳赤,連忙別過臉去。

不過陳恆心性也算穩定,除了一陣窘迫之外,倒沒有其它反應,靈力運轉之下,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喲,這不是血色獵人團的破土麼?怎麼現在才來,你那幾位兄弟可是等很久了!”

這少婦雖然在見到陳恆二人之後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卻是沒有半點兒被看光的窘迫,反倒扭著柳腰豐臀,笑嘻嘻地上前與破土打招呼,同時一臉好奇地看向陳恆。

她的聲音如嬌如媚,充滿了誘惑,